司昶面兒上看不出來什麼,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秦姝的耳朵裡。 “他是我侄兒,當年不好好修行,以至於化形時歲數已經大了。但好在管理庶務也還算有些本事,如今族中一應大事小事都是他在打點。” 秦姝聽著他說話,看著臺上鬍鬚花白的長者,只覺得十分神奇。 這位上萬歲是司昶的侄兒,三師兄司玄才不過二百餘歲也是司昶的侄兒,那麼司昶幾歲? 秦姝只不過心中這麼想的,一旁的餘佩已經問出來了。 “你今年多少歲?何時突破大乘的?” 司昶聽了餘佩這話也是一愣,甚少有人問他幾歲,時間久了,就連他自己都忘了。 “多少歲?”司昶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遲疑了半天才道:“約摸……三四萬歲吧?七千年前突破大乘,那時候飛昇通道已經關閉,唉……就永遠錯過了。若不是遇上你們,我如今也是等死的份兒。” 秦姝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多少?三四萬歲?? 一旁的餘佩又再次開口了,“三四萬歲,那你歲數是稍稍有些大了。” 他這麼一說,司昶也微微有些驚訝,“你多大了?又是何時突破大乘的?” 餘佩驕傲地挺起了胸膛,真要說起這個,那他可真就自信了。 他在海妖當中絕對算得上是個後起之秀,只是跟那些具有天生神骨的神獸沒得比而已。 金龍一族也有神獸血脈,但跟司昶比起來,他還算優秀。 就見餘佩咧嘴笑了起來,“我如今也才一萬八千歲,一萬三千年前剛剛準備突破大乘,就出了那場大亂。唉——那時候只想著明哲保身,哪曾想,這一錯過就是一萬多年。” 司昶頓時一陣驚訝,“你這天資……當真是可惜了,若是當年能成功飛昇上界,如今的你恐怕早就突破金仙了。” 餘佩笑了笑,他確實天資不錯,這也是他唯一自信的地方。 敖雍聽著他們兩人說話,眼皮子一抬,似乎想說點什麼。 司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便轉過頭看向了他。 敖雍嘆了口氣,用下巴衝著秦姝揚了揚,對著餘佩和司昶說道:“你們要不要問問她多大了。” 司昶又順著敖雍的視線看向了秦姝,問道:“秦姝小友,你如今多少歲了?” 秦姝掰著手指大致算了算,衝著他們比了個數。 餘佩反問道:“五千歲?” “不可能。”司昶竟然是第一個反對的。 餘佩看向了他,就聽司昶說道:“她是司玄的師妹,司玄今年才不到三百歲。” 餘佩:“?” 他沉默了,他的三觀逐漸崩塌了。 曾經他引以為傲的點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他只知道秦姝年輕,但是卻不知道她竟然這麼年輕。 “我也快……六十了吧?” 秦姝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還有點傷感,這歲數在後世都算得上年過半百了,雖然在修仙界根本算不得什麼。 場面一陣沉默,敖雍看著那兩個一副吃癟的模樣,笑了起來了,抬手拿起酒杯,衝著他們說道:“來,喝酒吧。” 餘佩和司昶紛紛拿起酒杯,跟敖雍碰了一下。 餘佩無奈地苦笑一聲,“咱們三個老傢伙碰一下。” 敖雍挑眉,“在我跟前,你們可算不上老傢伙。” 餘佩一愣,看向了他,就聽敖雍又接著說道:“你們三個加起來都沒我歲數大?” 餘佩:“……” 聞言他乾脆也不問了,敖雍倒是不以為意,“這世上每日都有生有死,計較這些有何用?” 他們幾個在底下又是傳音,又是隔音罩的,抬手那位說了半天,似乎也就只有秦姝聽進去一星半點。 他們司家十萬年慶典是其一,幫助尋找流落在外的小金龍是其二。 其三……則是一本金冊,據說是他們金龍一族祖上留下來的,記錄著他們龍族的秘辛。 然而這本金冊落在他們一族手中多年,卻一直無法開啟。 今日也想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大家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將這金冊開啟。 若是能開啟,願將其上有用的訊息共享。 如今的修仙界就連正派和邪派都能坐在一起相商,大家一門心思飛昇,從前那些勾心鬥角倒是也少了許多。 既然現在司家願意資訊共享,大家自然也要試試看,到底能不能開啟這個金冊子。 金冊子首先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