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道:“郭小姐,你就不要為齊國公府開罪了,若是那刺客與你郭府沒有干係,為何她不去冤枉秦王,也不去冤枉靜王,偏偏就盯上了齊國公府呢?如果你說是有人故意誣陷,就請你說說這嫌疑人,也好讓刑部林大人有個調查的方向。”
李未央不禁冷笑,眼前這個夏侯炎言辭之間咄咄逼人,卻是個心機深成之輩。她口氣冷淡地道:“我是不會做這等冤枉好人的事情的,夏侯大人這般聰明,怎麼事先沒有想到刺客會混進來呢?真要追究,第一個要被問罪的人反倒是你這個疏忽大意的人吧。”
太子卻嘆了口氣道:“今日是一場大好的宴會,刺客的事情就交給刑部去辦吧,大家不必操心了,夏侯炎你也不用對齊國公府如此懷疑,我相信國公爺為人素來端正,頗得敬重,絕對不會做出刺殺一國儲君的事情來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郭澄關切的道:“三公子沒有受傷吧,若你們因為參加我的宴會受了傷,我該如何向父皇交代,向天下交代呢?”他這樣說這,面上卻是十分的誠懇。
郭澄看著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郭敦更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卻礙於身份,不能逾越,郭導則是面上似笑非笑,看著太子演戲。
旁邊的晉王長嘆一聲道:“太子殿下寬宏大量,皇弟實在佩服。”眾人聽到這裡,面上也是露出了十分敬佩的神情,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追究郭家責任,可是太子殿下連問都不問,彷彿十分相信齊國公府的模樣,且不論他是真的大度還是假的關心,光是這一份容人之量就非同一般了。
元烈冷哼了一聲,低聲笑道:“這太子殿下,手段果真了得,比那蠢笨的臨安可要聰明多了。”
李未央早已料到這是一樁無頭公案,便是真的追查下去也只是斷了線索,證明不出什麼來,她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轉頭對著郭夫人柔聲道:“母親可曾受傷嗎?”
郭夫人搖了搖頭,卻是目光之中流露出關切的神情望向那邊,李未央淡淡地道:“母親放心,父親和兄長們都不會有事的,太子無憑無據,不過憑著一句刺客的話捕風捉影而已,他的本意也不是為了扳倒郭家。”
郭夫人看了李未央一眼,目光之中有一絲探尋。
這時候,太子已經向眾人道:“剛才大家虛驚一場,這樣吧,願意留下飲宴的留下來,受傷的請到後院休息,我會請太醫為大家好好療傷,包紮一番。”他話未說完,那些護衛就上前清理了那些舞姬們的屍體。與此同時,由美麗的婢女攙扶受傷的人向後院走去。裴寶兒剛才早已是手腳發軟,蜷縮在角落裡手腳都不便了,此刻裴珍攙扶著她慢慢向後院走。
剛才太子已經向齊國公府的人表達了親近之意,太子妃也便向李未央的方向走了過來,她面上帶著歉疚的表情道:“郭夫人和郭小姐,不如去後院的花廳歇息一下,稍微壓壓驚吧,他們男人還有事情要商討。”說著,她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太子。
李未央看著太子妃看的方向,淡淡地笑:“一切聽從太子妃的安排了。”
太子妃點點頭,便微笑道:“請。”
郭夫人和李未央以及其他沒有受傷的女眷便跟著太子妃,到了後院的花廳裡,婢女們奉上清茶,又站在一旁隨時聽候吩咐。剛才眾人都受了驚嚇,此刻正是議論紛紛,驚魂未定的樣子,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都與郭家保持了一定距離,遠遠坐著,除了太子妃和盧氏,沒有人肯坐在郭夫人的身邊。郭夫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哪有不明白的呢?今天這事,很多人都會認為是齊國公府故意收買了刺客來刺殺太子,只是太子寬宏大量不與他們計較,還將此事交給刑部處理,其實刺客一死,根本問不出什麼,還不是無頭公案嗎?這樣,正好說明太子不願意繼續追究,齊國公不就逍遙法外了嗎?雖然死的大多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