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先人武德之意。五哥不用擔心。”劉徹根本不以為意,又將話題轉移到了遊獵上,“不過到那時,五哥不一定贏得了朕哦!哈哈!”
“哈哈!臣一定奉陪!”
“王爺,你覺得如何?”江都王府的謀士鄧容問。
“什麼如何?”劉非問道。剛從建章宮回到他在長安的王府,他才脫去外袍,取下束髮金冠。懶洋洋地扒在榻上,叫了個侍女拿了美人拳捶腿。
鄧容是他的心腹之人。才回到府邸,劉非便叫了鄧容來,將今日之事一樣樣講給他聽了,想要聽聽他的意見。不料聽完之後,鄧容卻先問他的看法。
“就是當今天子啊,殿下覺得,今日看下來,當今是什麼樣的人呢?”
劉非沉吟了半晌,方慢慢地說道:“深!”
“噢?”
“前日我們初到長安,便知道皇帝遇刺之事。但宮中朝廷,至今還風平浪靜。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是皇帝不願聲張,想要摸清情況。從這裡來看,這位天子雖然年青,卻不是冒失之人。”
“有理!不過,王爺為何說是‘深’呢?”
“今日遊獵,我實在不知他意欲何為。若說是示好於我,但又在遊獵時與我爭勝;若說是示弱於我,卻又表明要重振侍衛雄風;天子剛遇刺,我就回到長安,他應該對我有所懷疑,但卻不動聲色。小小年紀,不可謂不‘深’!”
劉非說著,皺了皺眉頭,道:“鄧先生,你如何看?”
“我什麼也不看!”鄧容乾脆地道。
“什麼?”劉非一怔。
“敢問王爺,天子登基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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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多了吧?”
“天下政令可有變?”
“政令?……除了一個什麼新的年號紀年外……不曾有變!”
“朝堂之上何人為相?”
“柏至候許昌,武強候嚴青濯……”
劉非恍然大悟:“鄧先生是說……”
鄧容點點頭:“就算當今天子真的有經天緯地之才,奈何如今他羽翼未豐,無法施展。”
“那麼,我們的目的就應該是……”
“不錯。”鄧容道。
劉非點頭不語。
“不過,”鄧容話鋒一轉,“當今也確實不可小覷。有遇刺事件在前,王爺可千萬要小心,別讓他抓到什麼。”
“這個我自然理會得。”
和江都王劉非的遊獵讓劉徹非常高興,對這個哥哥也分外的有好感。過了半個多月,正是程姬的祭日。
漢代實行一夫一妻制。這裡的一夫一妻是指,一個男人只有一個叫“妻”的合法的配偶。其餘的叫“妾”。在那時,妾的地位非常低下,比奴婢只好一點點。
程姬雖然生前貴為皇妃。但畢竟不是皇后或太后,所以,歷來皇家的公祭中不會有她。還好她生了個兒子,於是,每年對她的祭祀就由兒子來完成。今年分外不同,因為太皇太后開口,命江都王祭祀。這就和平日自己私下不一樣。要隆重的多。
但無論如何隆重,皇帝是不能出席的。
所以,劉徹給了他的五哥很多的賞賜,從金銀祭器到絲帛等物,也算是“額外”了一番。這樣特殊的恩寵,是其他妃嬪從來沒有的。劉非十分感激,幾次上表感謝。
祭禮風風光光地結束了。劉非請辭。
但沉迷於遊獵之中的劉徹無論如何不肯放。還動用了太后勸劉非多留一些日子。當然,無論劉非是正中下懷還是裝模作樣,他也只有在長安待了下去。
祭禮過後又過了幾日。
卻發生了一件令朝野議論紛紛的事件。
事件是韓嫣惹起的,而起因卻是因為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