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順,就連正殿院裡的那棵高大的合歡樹開的花也不多。
皇后陳阿嬌悵悵地站在合歡樹下,喃喃地道:“莫非連草木都要欺負我?”
隨侍在旁的心腹宮女笑道:“這是娘娘多心了,這花木本是無知無覺的東西,它怎麼曉得娘娘不高興呢?”
阿嬌悶悶地轉過身,看看左右沒人小聲道:“月兒,咱們找的那女巫是不是不起作用,怎麼好幾天了,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那個叫月兒的宮女也壓低聲音道:“不會吧!這可是長安最出名的女巫了,聽說她咒死過好幾個人呢?”
“可是……?”阿嬌話未說完,卻聽得殿門口一陣喧鬧。
阿嬌冷冷喝道:“什麼人在此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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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遠遠走來的高大的身影帶著熟悉的聲音,不是皇帝劉徹是誰?
“陛下!”阿嬌的心開始怦怦跳了起來,看著這個她既熟悉又陌生,既喜歡又害怕的人。
幾年來,劉徹身形見長,威勢日增,早已不復當年隱忍的少年的模樣,雖然那俊秀的臉龐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眉宇間的威嚴卻不同往昔。
心中有鬼,阿嬌開始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發抖了。定了定神,她才強笑著道:“陛下,不知什麼風把陛下吹來了?”
“嘿嘿!朕也不知道是什麼風,大概是股子邪風吧!”劉徹冷笑道。
轉頭道:“帶上來!”
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立即推上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阿嬌定睛一看,頭上似有一桶冷水“譁”淋下來,全身冰冷。
這個女人,正是她不久前以黃金50斤的許諾請來祈禳的女巫楚服!
畢竟多年身在後位,阿嬌心中雖然已經明白,但臉上卻若無其事地道:“陛下,這個女人不是宮中之人啊,綁她來做什麼?”
“哦?”劉徹眼光一轉,似乎很有興趣,“這個女人皇后不認得?”
“不認得!”阿嬌一口否定。
劉徹也不惱,淡淡笑道:“看來皇后這幾日記性不好,來啊!看看皇后身邊的人,是不是也記性不好?”
他身後,一湧而出許多的侍衛,立即推的推,搡的搡拉了下去。
劉徹微笑著吩咐:“叫張湯好好問清楚了!”
阿嬌臉色早已發白,而劉徹卻笑語盈盈:“今日難得到此,不如我和皇后下一盤棋,也等等這些宮女長記性!”
阿嬌冷冷地道:“陛下是要屈打成招麼?”
“什麼屈打成招,皇后認為他們會招什麼呢?朕問話還沒出口呢!看來皇后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喔!”劉徹淡淡地道。
阿嬌咬了咬牙,轉身叫道:“拿棋具來!”
劉徹裝作沒有注意阿嬌拈著棋子的微顫的手指,也似乎沒有看到阿嬌蒼白如死的臉色。
未下完一局,一個幹練的小個子男人,身穿廷尉服飾,滿面精悍之色,押著楚服和幾個侍女過來:“見過陛下,她們都招了!”
“當”一聲,阿嬌手中的棋子掉到棋盤上,骨碌碌滾了開去。
另一個侍衛呈上一個木製的盒子盒子外面似乎比較潮溼,還沾著新鮮的泥土,侍衛道:“這是剛才侍女指引著,在椒房殿後院槐樹下找到的。”
一見著盒子,阿嬌不由得全身一軟,癱在地上。
劉徹冷冷地看著阿嬌,手一伸,那侍衛忙將盒子呈上來。
劉徹伸手開啟盒子,那盒子裡有兩個小小的桃木偶人,劉徹伸手拿出一個,果然,那偶人身上有幾根銀針,分別刺在偶人的心上,頭部。偶人背後用朱墨寫著三個字:“衛子夫!”
“怎麼,皇后為什麼不說話了!”劉徹冷冷地笑道,“果然是你魘鎮子夫。哼,這裡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