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她覺得,那隻巫神好像又被某人算計了呢?
為毛她被人賣了,居然也沒生氣呢?
……
詭異的同船三人遊開始了。
帝非天大爺認為,那小白臉憑什麼瞧不起他?憑什麼那麼自信的認為把自己女人送來他也吃不了?也不想想,憑自己的玉樹臨風和優雅氣質,撬動孟扶搖那坨實在是很簡單的事,用巫術簡直就是掉價,光是魅力,便可以讓美人拜倒在他的寶貝之下!
於是某日晚孟扶搖一覺醒來,發現艙門口一人一手撐著艙壁,兩腿交疊,以十分瀟灑的姿勢,憂鬱而浪漫,深沉而惆悵的俯視著她。
他目光在黑暗中亮如星子,指尖拈一朵不合節氣明明就是巫術搞出來的鮮豔欲滴的牡丹花。
帝非天大人一言不發,覺得此刻無聲勝有聲,不著一言而極盡風流。
女人哪有不愛花?女人哪有不愛男色?女人哪有不愛此刻月下倚壁拈花風流的他?
女人在黑暗中沉默。
女人目光炯炯,探照燈似的從花瞄到人從人瞄到花。
女人在巫神大人姿勢都快站僵了之後,才慢條斯理的嘆息:
“真大啊……”
巫神大人驚喜,以為自己的雄風終於折服了這朵帶刺的花,忍不住問:“哪裡?”
女人慢悠悠繼續。
“我說,鼻孔。”
“……”
……
成功驅趕走巫神大人後,孟扶搖躺在床上,雙手枕頭,半晌,地面突然裂開,仔細一看卻是整塊地面都是伸縮的,機關一控,無聲滑開。
孟扶搖不動,蹺著二郎腿,做萬事皆浮雲狀。
地面下某個人卻浮雲般滑了來,輕輕一笑便飄上了她的床,孟扶搖一腳踢出去,低罵:“死開!”
“真懷念你的腔調啊……”某人自然不會死開,順勢在她身邊躺下來,微笑,“真是一日不罵,如隔三秋。”
孟扶搖哼一聲,不動,身邊那人也不動,熟悉的異香淡淡,漸漸盈滿窄小的艙房,孟扶搖悄悄嗅著,覺得真是世上最好聞的味道,黑暗中嘴角忍不住輕輕彎起。
好久沒有這般安寧靜謐的心境,歷經那翻苦痛磨折顛沛流離之後,這一刻的溫馨平和,珍貴得令人想哭。
孟扶搖睜大眼,抽抽鼻子,心想前面一路風浪聚少離多,後面還是一路風浪相聚無期,何必貪戀這中間一刻的奢侈的溫暖?難道不知此刻越溫暖,此後越蒼涼?
她輕輕嘆息,翻個身,道:“我要睡了,你也別在這裡混,帝非天雖然對這些把戲不上心,但難保他發現了不會找事。”
“巫神大人可謂學究天人,唯獨對一件事天生欠缺悟性。”長孫無極的氣息拂在她耳邊,笑意微微,“機關陣法,他從不研究,他覺得自己巫術通神,什麼機關也困不住他,所以他是不會想到,明明他在你隔壁我在他隔壁,我竟然能從下面一層艙房轉到你這裡來。”
“那我們什麼時候甩脫那傢伙?”孟扶搖突然問。
長孫無極默然半晌,答:“甩不脫的,他在我們身邊布了巫法,離開他立即就會被他發現,而且也不用甩脫他,甩脫他誰給你治雲痕?”
“你就這麼放心我?”孟扶搖轉頭,目光灼灼的看他。
長孫無極笑吟吟捏她鼻子,道:“天下人我沒有放心的,除了孟扶搖。”
孟扶搖要讓,長孫無極不放,兩人之前對話一直是傳音,黑暗中毫無聲息,此刻卻漸漸起了低低的喘息,翻騰了幾圈,不知怎的孟扶搖就被長孫無極半壓在下面,孟扶搖要推開,那人斜斜伏在她身上,伸手慢慢撫摸她眼簾,低低的,嘆息一般的道:“扶搖……扶搖……”
孟扶搖被他這麼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