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嬤嬤,我求求你,你告訴王爺,心如初識當深萌,比翼連枝棲夙願……我沒有對不起他,孩子是他的,真的是他的!”白離若清眸盈滿淚水,看著眼前的藥汁,不斷的搖頭掙扎。
華嬤嬤看著白離若眸光復雜,收回手,將藥碗放在身後丫鬟的托盤中,對著一旁靜立的丫鬟示意道,“去,將王妃的話轉達給王爺,再請示最後一遍,是否喂藥……”
丫鬟垂首,躬身施了一禮後,碎步退出。
白離若鬆了一口氣,眸中清淚猶在,對著華嬤嬤真誠的道,“嬤嬤,謝謝你!”
華嬤嬤別過臉去,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外面已經響起了喧天的鞭炮聲和鑼鼓聲,室內卻寂靜一片,壓抑的無法喘息。
片刻,丫鬟迴轉,帶回兩個字,“喝藥--”
白離若渾身的精氣猶如被抽乾了一般,癱坐在榻椅上,看著華嬤嬤遞過來的藥碗,眼淚再也止不住滴落。
晶瑩的淚水墜落在濃黑的藥汁中,激起一圈圈漣漪,白離若干裂的唇微微顫抖,“風漠宸,我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你--”
她緩慢的接過華嬤嬤手中的藥碗,平靜的一口口喝下,努力的品嚐著苦澀的味道,告訴自己,白離若,記住這種味道……
華嬤嬤遞過另外一碗藥,“王妃,這碗是甜藥,提氣養身,讓你等下少受些痛苦。”
白離若搖頭,微笑,“華嬤嬤,我沒事,不需要。”
緩慢的站起身,朝床榻走去,華嬤嬤為她的鎮定一驚,對著身後的醫女吩咐道,“照顧好王妃--”
王府的大廳中,婚禮如火如荼,風漠宸一身絳紅色新郎裝,丰神俊朗,看著喜娘將一身大紅的柳依依攙扶而進,心中想的,卻全部是宸和軒臥房中那抹素雅的身影。
藥,應該已經喝下了吧……
她說,那是他的孩子,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騙誰呢?懷孕三月,是他的孩子?
連小蠻都承認了,她卻死不悔改……
身邊的儀官拔高了聲線,唱著賀詞,他緩慢的起身,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亙古不變的冰霜。
懷孕三月,這四個字猶如毒針,每時每刻凌遲著他的心。
旁邊的儀官開始唱道:“一拜天地,一鞠躬……”
小蠻說,時間是臘月初八,臘月初八?不對,如果是臘月初八,她應該懷孕四個月,而且臘月初八的時候,是他在後院賞梅遇見她的日子。
一邊的丫鬟低聲提醒著,“王爺,王爺,該鞠躬了……”風漠宸面無表情,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那一晚,他的確強暴了她。而且之前的那一個月,韓阡陌根本就不在京城……
風漠宸赫然轉醒,一把扯開胸前的帛花,飛一般朝宸和軒臥房奔去。
一旁的主子下人以及賓客瞠目結舌,都來不及接受這一變故。
另外一邊,白離若氣若游絲,耳邊響起了醫女的驚呼聲,“不好了,血崩了……”
華嬤嬤來不及阻止,風漠宸旋風般闖進,看著滿屋的血腥,以及丫鬟手中的血肉模糊,胸腔中空氣幾乎被抽乾,忘記了呼吸,看著那團可辨雌雄的血肉,他顫抖著咆哮,“不是懷孕三個月嗎?為什麼會這樣?”
醫女撲通一聲跪下,哆嗦著,“王爺,王妃的脈象看來是三個月,可是孩子出來,才發現已經四個月……”
另外一名醫女手忙腳亂的幫著白離若止血,驚慌的叫道,“王爺,王妃性命堪憂,還請及早準備--”
風漠宸咬牙,看著白離若蒼白的臉踉蹌幾步,一字一頓的道,“王妃若是有事,你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扶著白離若的丫鬟哆嗦了一下,被風漠宸一把揮開,他抱住白離若冰冷的嬌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