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對楊九天突如其來的笑意感到很不解。
途中,他們將掌心上的小傢伙放在衣兜裡,以免被人發現。
回到考場外圍,只見一隊兵衛正圍在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牆角喝酒吹牛。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兵衛聲音不忿道:
“你們是不知道啊,今天那個一直跟在楊護軍身邊的侍女,當眾和丁將軍發生糾紛的時候,那架勢,真是跟潑婦無異啊,也不知道楊護軍去了什麼地方,一整天都沒見人了。家僕沒人管教,就出來到處亂咬人。”
此言落定,楊九天和妙玉的臉色都倏然一沉。
他們同時生出一個念頭,難道那個假的妙玉還在這裡?
若當真如此,那還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正當這樣想著,有一個半醉兵衛嘆息一聲,道: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就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了,依我看吶,她來軍事學院一定另有所圖,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什麼?”楊九天打斷半醉兵衛的話。
半醉聞言大驚失色,回眸看到楊九天和妙玉一起,那目光中透著驚恐之色,“護護護,護軍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楊九天雙手負於身後,冷聲問道: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軍事學院的考場,你們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喝酒,還有,你們剛才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那一隊兵衛,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罈酒,在他們身邊還有許多已經喝空了的酒罈,整個牆角的周圍都彌散著濃濃的酒氣。若是有一個不喝酒的人從這裡經過,一定會被那氣味燻得作嘔。
他們醉眼看著妙玉,顯然有很多話要說,但見楊九天在場,欲要脫口的話,又被他們自己活生生地嚥了回去。
“怎麼不說了?”楊九天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衛兵們紛紛站起身來,老老實實地佇立在那裡,低頭不語。
楊九天見狀,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
“唉,算了,你們告訴我,丁老師現在何處?”
一個醉得難以站立的衛兵,伸手指了指北面的體能考場。
楊九天不再多言,拉著妙玉匆匆來到體能考場外圍。
此間,偌大的考場上擺滿了銅人,從外觀上看,那些銅人的身高和體格,都和成年男子一模一樣。它們身上穿著的甲冑,是越軍身上所穿的鐵質玄甲。
“越國玄甲軍?”楊九天一眼認出來。
心道這軍事學院是他自己一手設計,而這第二場的體能考試專案,他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情。突然有些懵了。
妙玉看出楊九天的震驚,也低語說道:“這是什麼專案,該不會是要和這些玄甲軍作戰吧!”
“咳咳,這。。。應該不可能的。”楊九天雖然有些懵了,但卻突然被妙玉那天真的言辭給逗笑。
妙玉見楊九天的神情突然間好想放鬆了許多,好奇問道:
“主人,你的笑容好像增多了,能告訴妙玉這是為什麼嗎?”
楊九天聞言,淡淡一笑,道:“不該問的別問,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噢。”妙玉很乖巧,果然沒有繼續多問一個字。
正說著,楊九天率先走入考場。
妙玉緊隨其後。
文化考試最後的結果出來,能夠順利進入第二場體能考試的人,似乎比第一場文化考試的時候少了很多。
數量雖少了些,但他們也不知道具體還有多少人。但見體能考場寬闊的草坪之上,至少有五百以上數量的銅人整齊地排列在那裡。想來,這些和考試人數也有關聯。
他們走入考場,暫時還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