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都使得我與天神殿之間的關係為之緩了緩。
但是,從莉絲死去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這份緩和這也不可能存在了,嵐兒光明聖劍的身份也一下子提到了面前來,成為了我必須面對的問題。只是,我下意識地忽略了而已,但在來到佈雷之後,這份“忽略”卻正不斷地提到面前來。
無奈地搖頭苦笑,望著空無一人的閨房,我毫不客氣地在那張應該屬於女孩的繡床上躺了下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女孩的望月閣不用說守衛,連侍婢也沒有多少,至於那些內侍,更是一個也不見。一路進來時的輕鬆不禁讓我懷疑意維坦王到底有沒有重視過新月的安全了。
躺在小小的繡床上,雖無暖玉,卻是溫香撲鼻,新月身上那淡淡芬芳在來意維坦的途中我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聞著淡淡的馨香,心中各種感情驟然紛呈,也許是因為身處故地的緣故,即便不是在心舞閣,這裡是克莉斯姐姐的“家”,那種濃重的意維坦皇室風格中所流露出的克莉斯姐姐的味道讓心底絮亂的心情更是複雜了許多。
沒有迴天夢而選擇了接受了海浦科頓的邀請,來到佈雷,也許也是另外一種逃避吧,不敢面對嵐兒,又或者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嵐兒的另一個身份,天神殿光明聖劍使。
躺在女孩的床上,聞著淡淡馨香,本是煩心的事卻漸漸地平和下來,那種淡淡的熟悉的感覺竟彷彿回到了過去某個時刻一般,溫馨而讓人留戀。直到那一陣腳步聲輕輕響起,我才霍然驚覺,自己竟然毫無警覺的睡著了。仔細辯去,來者竟然不止一人,心念電轉,我仍是決定先避為上。
一蹦而起,打量著少女的閨房,心中暗道:無論怎樣,一個大男人躲在未婚公主的閨房躺在她的繡床上即便這個人是她所想所念的人兒,怕那些閒言閒語也不是她一個女孩兒所能輕易承受的。
看著應該算空蕩的房間,我心中微微苦笑,不是吧,竟然連一個躲的地方都沒有?一陣無奈湧上心頭,卻聽得腳步聲已越來越近,無暇多想,我重新又回到了女孩的繡床,只不過之前是躺在上面,而現在卻是躲在下面。
聲息微斂,開門聲響,輕盈的腳步聲輕輕響起,進來的果是兩人,尚在猶豫著另外一人是不是宮中侍婢的時候,一道清冽的聲音霍地響起,雖有許久未見,我仍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赫然便是我許久未見的女孩,只不過聲音雖然急迫,比起之前卻顯得穩重得多。
“姐姐,有沒有、有沒有‘他’的訊息?”
姐姐?心中泛起疑問,新月的兩個姐姐,一個遠嫁雅特,一個生死不明,好像,這裡並沒有可以被她稱為姐姐的人物吧。
“你還想著他嗎?”冷清的天籟之音輕輕響起,腦海中一個人影閃過,是她?早上所見過的那個女孩,那個躲在布提亞森林中偷偷哭泣清唱的女孩?她怎麼會在這裡?還跟新月姐妹相稱?
心中霍地浮現某種猜測,想未真切,卻聽得新月忍不住害羞喚道:“姐姐!”言語中竟極是親暱。
“他有什麼好的?”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女孩的言語中竟有著一絲極隱蔽的幽怨之意,更是有隱隱的酸味浮現。難道她竟然喜歡呃,我實在無法想象下去。雖然印象中彷彿曾經聽說過這種事情,但是我卻從沒想過會在自己身邊的女孩身上遇到這種情況。待又想起早上她的那般冷淡,竟是為我的猜想作註釋一般,我忍不住又是一陣不寒而慄。
“他哥他很溫柔,對我很好”新月緩緩卻毫不猶豫地說著,言語中盪漾著的溫柔卻讓床底下的我忍不住一蕩。能讓一個身份高貴而又青春美麗的公主殿下對你念念不忘,情深意重,是男人都會因此而感到自豪。
“他若是真的對你好,又豈會一去不回?走了三個月了卻一點訊息不曾傳回?”女孩的話中似指責又卻似寬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