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歐陽于飛那看似是裝出來的哀傷的那一眼。
也許是假的,也許是裝的。
也許,就連歐陽于飛自己本身,也以為不過是他裝出來的。
但是,琉月認為那是真的。
那一刻歐陽于飛的情緒流露是真的。
若是沒有真的那麼哀傷,怎麼可能有那麼疼徹心扉的眼神。
歐陽于飛身上,有他揹負著,有他需要去拼搏,有他需要那怕背上了千古的罵名。
也必須去面對,必須去戰鬥的東西。
歐陽于飛沒有說,但是他們感覺的出來。
所以,她那麼輕易的就把兵符給了他。
所以,軒轅澈沒有選擇任何的反對。
對視了一眼,軒轅澈摟著琉月緩緩的道:“我們總是站在他這一面的。”
琉月聽言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絲微笑。
是的,他們是站在歐陽于飛這一方的。
那麼,不管歐陽于飛出於任何的決定,出於任何的動機。
他們都將支援他。
都將無條件的,永遠的支援他。
兩手緊緊的挽在一起,軒轅澈和琉月簇擁著站在視窗。
銀白的月光灑下來,如夢如幻。
秋波飛卷,海水迭起。
深秋的東海,那是一幅鐵血畫卷。
要了軒轅澈的兵符,歐陽于飛果然走馬上任,直接取締了軒轅澈的主帥,開始以主帥之姿,進攻冥島。
這樣的一取締,在冥島簡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作為一個叛徒,成為攻打家園的一個副將。
若這還在冥島的可以容忍的情況下。
那麼,作為一個主帥,一個冥島叛將的主帥。
這,簡直讓冥島完全無法容忍。
因此下,戰爭越發的激烈。
冥島三大海將,雲將,索將,沉將。
那是連消帶打,十八般武藝上陣,那是看家的本領都拿了出來,一點都不藏私。
若,此時此刻,面對憤怒的冥島三將的是軒轅澈和琉月的話。
那麼,這個進攻的節奏。
不是貶低他們,是真的可能跟隨不上。
因為,他們其實真正都不太熟悉海戰。
然而,此時的主帥是歐陽于飛。
那個,與冥島三大海將同出一脈,都受教於冥島王尊的人。
那一腹的文韜武略,那一腦的進退攻防。
不差冥島三大海將絲毫,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的針鋒相對下。
兵士佔優,戰船佔優,先機佔優的天辰兵馬。
幾乎是一點一點的壓制住只佔了地利之優,卻等於沒什麼優勢的冥島三島兵馬。
而冥島兵馬,節節敗退。
訊息在三島間飛速的傳遞。
戰事,在風雲間變幻。
冥島三島風起雲湧,廝殺一片。
而此時,冥島主島上卻依舊歡歌笑語一片。
彷彿一點也沒受到身外戰爭的騷擾。
金菊燦爛,三大極品,五種小極品,七種珍品。
此時,在溫熱的冥島主島,歐陽世家的地盤上,正盛開的燦爛。
各氏族往返留戀,各自贊不絕口。
這一屆的賞菊會,又以歐陽世家的這幾種極品金菊,給佔了風騷去。
左護法府。
依舊一身白衣的左護法緩慢的喝了一口清茶,緩緩伸了個懶腰,才賞完花會,腰都累疼了。
周身骨頭咔嚓咔嚓的響了一陣後。
左護法方停歇了下來,那犀利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