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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的資訊繼續發來,既然“藥”話題極不投機,字面上便有了些變化,每次都是“祝好”兩字,繼續保持每天一條,一發就發了大約半年。其中她回覆過一次:“我一點都不好,現在醫院看病。”這回是真病了。對方的資訊也曾因此多些內容,問問什麼病,醫生開了什麼藥,還希望她能安心養病等等。當得知她並無大礙,資訊象繞了個圈重回老路一樣,“祝好”兩字每天必定出現在她的手機上。又這樣過了兩個月,她終於不客氣了,說道:“如果中國沒有別的字了,領導也就別費心了,我的明白!”
的確這種資訊遊戲,只有她和他最明白。她現在大大可以肯定了,江南不想見她,但是,出於某種意圖,他仍然在關心著她。然而,她喜歡他的關心,卻反感這種隱身的方式。她可以冷漠地對待資訊,但是,她卻沒有勇氣說類似“斷絕關係”的話。她曾經想這麼做的,但是,到最後的一瞬間,她又猶豫不決了。
這是江南第二次採取這種“以退為進”方式了,頭一次就是“白裙事件”,他躲起半年的時間,也不說是什麼原因,她苦思冥想多日,才找出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
可這一回呢?我薛蘭做什麼事情得罪你江南了,你就是拿墨水潑到我臉上,我也不敢出聲半句。到底又是為了什麼,你說話呀,打什麼啞謎,我最討厭,也最受不了這種鬼樣子,有什麼就開門見山,生什麼悶氣。你氣,我比你還氣呢。不過,自己得承認,他是個處世謹慎的人,一般情況下辦錯事的多數是自己,可能這次問題又是在自己身上了。他不明說,這是他的一貫作風,總是等待自己哪天可以“悟”出來。你混蛋,我已經被你折磨得夠了,你開口說話吧,老孃到底又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這兩天倒是有件讓薛蘭可以寬慰的事情,月經來了,她等待許久的月經終於來了。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是杞人憂天。她怕老,她希望衰老在自己身上以最慢的速度出現,她寧可在那“倒黴”的日子裡飽受折騰,而也不願這種“倒黴”不再駕臨。她象任何女人一樣,對此有頗多的怨言,但是,一旦該出現的時候沒有出現,她又會顯得心神不安,懷疑這個,擔憂那個。她甚至比起其他女人更為認真,人家多為此自然規律惆悵和困惑而已,可她這位軍醫同志,隨著歲月增長,卻漸漸地恐懼起來,越來越覺得這種“倒黴”的珍貴,在她眼裡,失去這種遲早要失去的東西,就代表著青春的告別,人生進入了黑暗中世紀。一般情況下,她的經期一貫按時和準確,可是這一回足足有兩個多月沒有來,弄得她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最後把原因和責任推到了江南的頭上,說是由於他的問題而把自己“搞沒了”。現在雖然又來了,她仍然認為是由於他對自己性的方面強烈刺激而“搞亂了”。對了,記起來了,自己曾經就這樣對他說的。她內心突然一驚,“倒黴”給了她重要的提醒,他對她的冷淡和逃避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她至少不下兩次對他說“搞沒了”、“搞亂了”的話,雖然他只是隨和地抱以一笑。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約她見面,開始還在電話中關心她失去的“珍貴東西”,後來電話也不打不接了,只是發發資訊而已。看來,這一回又是自己刺傷了他,哎,自己說話也太不注意,這類胡說八道的東西誰能受得了。也真是難為他這位老夫子,這麼長時間就是吭也不吭一聲,他真是太有耐心了,就這樣一直等著自己悟出個所以然來。他在這方面的確有極好的修養,比自己強多了。
她後悔極了,很想跟他解釋和道歉,但是,她不想在電話中說,更不想用那不痛不癢的資訊,她期望和他見面,她這一回一定要耐心地等待。此刻的她是處於問心有愧的狀態,等待中過了一個月,她表現為心神不安,又白白過了一個月,她變得老羞成怒了。她給自己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