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態,她甚至覺得連自己都不太認識自己了。今天下午,方芩象中了邪似的,一看到他和謝薇外出,她也悄悄地尾隨其後。看到他們上了麵包車開出單位大門,她就在路邊叫了一部計程車緊緊地跟著。麵包車象往常去辦事那樣開往市局,不過,今天在星梅路車子停下了,大約有十來分鐘。“到底在搞什麼鬼?”急於弄清情況的方芩一邊想著,一邊叫司機超了過去,在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也停了下來。又過了五分鐘,看到麵包車仍然原地不動,加之透過後車窗也實在觀察不到什麼動靜,她再也沉不住氣了,撥通了江南的手機,劈頭蓋臉地責問道:“你把車子停下來幹什麼?”
對方必定倍感突然,自然要反應一陣子的,然後才聽到回答:“……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停車,你在什麼地方?”
“不要問我,我要問你,你們在車上幹什麼好事?”
“沒幹什麼?”
“還說沒有,都停了有十幾分鍾了。”
“哦,是順道教教謝薇學開車。”
“你最好教教她脫褲子,不要臉的東西。”說完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連連在抱怨著自己,方芩呀,方芩,今天好失態唷。她也弄不明白,平時膽小得與人交談都臉紅的自己,上無指點,下無啟發,怎麼會漂亮地幹出跟蹤和盯梢這種通常是美國特工所幹的勾當。平生沒有如此不顧一切,沒有如此的敏捷與機智,更不曾有過這般破口大罵某人,包括最該罵的盧海鵬以及打她兩個耳光也不算過分的四川妹。在對待別的男人和女人,無論是友是敵,無論是害已或是利已,她從來都是坦然得很,一切都能以平常心來對待,包括忍耐在內。對江南她就做不到,他身上有種奇怪的功能,輕而易舉地就能把自己的大度,坦然,矜持通通地攝走,讓她一次次進入走火入魔的境地,飽受不盡的煎熬。這大概就是愛情吧,她平生才有這一回的特殊體驗。
“是的,這就是真正的愛情,有苦有甜的愛才是真正的愛。”他如此地對她說,“所以我原諒你,理解你,只是請你下一次不要再這樣了。我不會做出辜負和傷害你的事來,你放心吧。你把你最珍貴的一切給了我,我會珍惜的,我會對你負責的。你和謝薇沒什麼不同,不能由於她年輕過你,而你就沒有了她那樣的價值。你的價值不僅不比她少,而且遠遠在她之上。年齡和外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出於愛。不要把我當成一隻公狗,天下可能有無數可愛的女人,但是,我不可能人人都去追逐。即使有些女人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一個真正的男人也要想想是否來一個就收下一個。我內心很清楚,你其實並不是世界上最漂亮,最風情的女人,但是,目前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你。你在我心目中是唯一,也是第一的。什麼原因,自然首先是我愛你,我需要你,其次當然是你愛我,你需要我。你很可愛,你也很可憐,愛你這樣的女人,完全和愛一個可愛,但不可憐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前者對一個真正的男人來說愛得更有意義,愛得更為偉大。世界上有一種這樣的人,不懼怕強者,可是卻十分地同情和愛護弱者,我可能有某些方面類似這樣。也可以換句話說,你如果身邊有了更關心你的人,比如盧海鵬浪子回頭,我對你的愛反而可能會發生變化。因為你可能愛我,卻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