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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了,今天午間我有外事活動,要請加拿大客人吃飯。沒別的事兒我就走了。&rdo;華秉直邊說邊夾起公文包,與陸方堯握了握手,轉身就走了。

而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陸方堯,望著頭也不回遠去了的華秉直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又吐了兩個煙圈,自言自語地道:&ldo;這個拗種,有他吃苦頭的那天。&rdo;

華秉直雖然不可能聽到陸方堯的話,但他對自己的&ldo;有吃苦頭的那天&rdo;還是有充分思想準備的。他感到今天在某些地區、某些單位,貪官可以八面通達,四面威風,清官反而缺少應有的生存環境。那些清正廉潔的人經常因為堅持原則而受到同僚的擠壓,遭到有關人員的不滿,乃至落到孤家寡人的尷尬境地。某省某縣去了個清正廉潔的縣委書記,在那裡只幹了一年多,不就被該地的邪惡勢力無端地給擠兌走了嗎?不過,華秉直並不想改變自己的操守,他的處世原則是:為人正,做官清,辦事公。有人勸他說話、辦事不要太僵硬,不能完全按照顯規則處理事務,並且讓他儘量要做到四個字:瀟灑,糊塗‐‐瀟灑為釋放,糊塗為拒煩。可他總也瀟灑不起來,更是難以做到糊塗。不管誰說他什麼,他似乎就抱定了&ldo;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rdo;的古訓,義無返顧地走下去,走下去……

魂斷慾海21(1)

胡建蘭真的是有病了,不知為什麼,她的高燒持續半月不退。因為進食很少,半月工夫,她人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眼圈發黑,就像一朵遭了霜打的鮮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嬌艷。更令她難以忍受的是,她身邊缺少親人的關愛,缺少親人的安慰。李紅竹雖然能經常過來看看她,幫她買些吃的用的,甚至親自叫計程車送她去醫院就醫診病,但是這樣的親情畢竟太少太少了。這寂寥的生活,更增加了她的悒鬱、悽慘和痛苦,也增加了她的眷念親人之情。

一天上午十點多鐘,胡建蘭掙扎著起來又翻出弟弟妹妹給她的信細細閱讀。弟弟在信中反覆地說,他知道姐姐在外面打拼,賺錢十分不易,因此他特別珍惜他的學習機會,心無旁騖地刻苦讀書,不僅法律課程科科優秀,他還兼修了中文系文學專業的課程。經過一段大學生活,他感到他自己彷彿又長大了許多,特別是對國家大事、世界大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還說他畢業之後,就不用姐姐再去拼命了,他一定承擔起養活姐姐的義務,叫姐姐好好享受享受人生。妹妹的來信中,除了說了她考入大學以後的生活外,還特意說了媽媽的身體狀況。她說她前些日子回了趟家(胡建梅為了減輕姐姐的負擔和經常回家看看媽媽,她特意報考了一個離家最近的某市的財務專科學校),媽媽的病經過治療已經好多了,只是治療心臟病的藥太貴,媽媽有時都不想繼續治下去了。可大夫說媽媽的病不僅一刻都不能放鬆治療,而且將來很可能要在心臟動脈裡安上支架,實行介入治療,這至少需要十幾萬元。她正為此事發愁呢。胡建蘭讀著弟弟妹妹的信,一會兒喜,一會兒憂,那種慨嘆人生艱難的心情非言語所能表達。她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又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忽聽有人敲門,胡建蘭收好了信,急去開啟房門,一看是朝霞笑眯眯地站在門前。

朝霞進門未等坐下就問:&ldo;蝴蝶蘭,你的病怎樣了?&rdo;

胡建蘭讓朝霞坐下,答道:&ldo;高燒總也不退,渾身痠痛,飯也不想吃,我也不知怎麼了。&rdo;

&ldo;哎呀,你是否得了什麼髒病了?&rdo;朝霞高聲嚷道。

&ldo;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是現在還沒檢查出來。&rdo;胡建蘭有氣沒力地說。

&ldo;沒檢查出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