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對慄天說，&ldo;小慄，我看你應當到紫丁香文化園去。不管怎樣，你是一位記者，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起碼可以做一個見證人，更可獲得第一手的報導材料。&rdo;

&ldo;我也是這個想法。&rdo;慄天邊說邊去穿大衣、鞋子，穿好之後剛要跟著華秉直往外走，忽又停住了腳步，&ldo;我應當跟你女兒打個招呼。&rdo;

華秉直趕緊喊道：&ldo;曉雪，你慄阿姨要走了！&rdo;

曉雪應聲從臥室裡跑了出來，向慄天擺了擺手：&ldo;阿姨再見！歡迎阿姨再來！&rdo;

慄天也招了招手，說了聲&ldo;拜拜&rdo;，便與華秉直一起出了房門，來到樓下，打了個

計程車便奔文化園去了。

因為情況緊急，華秉直沒有要單位的車，他也打了個計程車，直奔陸方堯的宅院。這是一個獨門獨戶的院落，陸方堯升任市長後剛剛搬來不久。院裡的幾株老榆樹、樟子松、丁香樹默然立在那裡，樹木周圍鋪滿了冬日的積雪。積雪在昏暗的月光和屋內投射出來的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幽幽的。華秉直按了門鈴，進了大門，越過院內甬道，徑直進了陸方堯的客廳。陸方堯照例拿出上等綠茶，給華秉直沏上，一邊問道：&ldo;什麼事兒，這麼急？&rdo;

未等華秉直答話，陸方堯的夫人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ldo;喲，是秉直呀，你可好久沒來了。&rdo;

&ldo;方堯工作太忙，不敢隨便打擾。&rdo;

&ldo;喲，再忙也不能忘了老同學啊。&rdo;她知道華秉直來此肯定是談工作，因而也不感興趣，就禮節性地說了聲，&ldo;你們嘮著，我看電視去了。&rdo;就走進電視間去了，並且關上了房間的門。

這是華秉直巴不得的，她要是在場一摻和，他的許多話還真不好說。華秉直見席春芝進了電視間，就急迫地說：&ldo;紫丁香文化園舞廳被人砸了，你知道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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