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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幾個警察開著車趕來了。一看兩人打作一團,大聲喝道:&ldo;住手!住手!&rdo;並上前將他倆強行分了開來。

賈蘭姿突然精神倍增,威風陡起,大聲說道:&ldo;我就是賈蘭姿,市人大代表。&rdo;又指了指奕子強對警察說:&ldo;就是這小子,他為了實行報復,當眾辱罵我、攻擊我。我人大代表可是受法律特殊保護的呀!&rdo;

&ldo;怎麼回事兒?&rdo;警察問奕子強。

奕子強剛想辯解,圍觀的群眾先開口了:&ldo;不怨這個小夥子,是那個女的太霸道了!&rdo;&ldo;你們要管,就先把聖華大酒店管管!&rdo;&ldo;你們最好追查一下她那個人大代表是怎麼當的!&rdo;……現場一片混亂。

警察又問說話的幾個市民:&ldo;你們是幹什麼的?&rdo;

&ldo;我們是本市的主人。&rdo;其中一個市民回答得十分乾脆。

警察看了看賈蘭姿,見她毫髮未損;又看了看交手的兩個年輕人,身體也都沒有大礙;更考慮到圍觀群眾的一面倒的情緒不好平息,於是便揚了揚手道:&ldo;大家都走吧,都走吧!在這鬧騰影響不好。&rdo;

賈蘭姿嗷的一聲炸廟了:&ldo;怎麼著,他們侮辱我就白侮辱了!&rdo;

&ldo;賈代表,你的事兒以後再說吧!你沒看……&rdo;一位警察一邊說著一邊對她直遞眼色,意思是說&ldo;你沒看群眾那情緒,在這也不好處理呀&rdo;。實際上警察心裡明鏡似的,他們也無法對今天的事情作出公斷。因此也不管賈蘭姿還有什麼要求,便又去動員群眾速速散去。

&ldo;哼!反正這事兒不能算完!&rdo;賈蘭姿一扭屁股,&ldo;走,小王。&rdo;便氣哼哼地帶著小王向停在輔街的轎車走去。

後面留下一片笑謔聲、起鬨聲、謾罵聲,聲聲刺向賈蘭姿的耳膜。

伴隨著積鬱在心底的憤懣情緒的發洩和方才與那個&ldo;司機面首&rdo;的一場對搏,奕子強出了一身透汗,他那陶然微醉的感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頭腦清醒了的奕子強,望了望遠去了的賈蘭姿,又看了看周圍或站或散的群眾,再端詳端詳維持秩序的警察,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便舉步離開這裡,一邊走著一邊心裡想道:&ldo;今天這事兒確實做得有些唐突、有些幼稚,這樣做也只能出出胸中的惡氣,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可是……可這也算是一種鬥爭方式,像賈蘭姿這樣的人叫她知道知道群眾是怎麼看她的也好。&rdo;想到這裡,奕子強感到心中無比的暢快、愜意。他甚至大發起感慨來:&ldo;這老百姓就是公道,難怪人們說老百姓心裡有桿秤,確實如此,一切歷史最終都要接受老百姓的裁判,一切人物最終都要接受老百姓的臧否。老百姓就是天哪!誰若是惹惱了老百姓,誰就早晚要被老百姓掃進歷史的垃圾堆!&rdo;想到這裡,奕子強更加堅定了與邪惡勢力鬥爭的決心。快慰之餘,他加快了自己的前進步伐,他要將今天的事情儘快告訴胡建蘭和李紅竹,叫她們也分享一下今天這場鬥爭勝利的喜悅。

時光已經進入到二○○一年八月,胡建蘭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她的心情極為複雜,甚至可以說有些悽惶:一方面她極其急迫地要見到生她養她的慈祥而又可愛的媽媽,她還要與闊別了近五年已經從大學畢業了的弟弟妹妹好好團聚團聚;另一方面,她又非常害怕看到她的這些親人,因為她是帶著滿身傷痕和滿腔屈辱踏上歸程的。

她一路上不斷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