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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上通道之咽喉——龍尾關天生橋。只為其地勢險峻雄奇,又是北進大理,西去永昌之要衝,歷來是各朝官軍重兵把護的軍事要地。多少商賈掮客、遊人軍土、馬幫貨品皆從這長不足兩丈,闊僅五尺的光溜溜巨石上頂著四季不斷的江風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地越過天塹。古人曾有詩讚道:

洱海西流勢莫回,天生橋外更奇哉。

驚濤碧水晴翻雪,觸石洪濤晝起雷。

自從上游龍尾關處架起了石橋,這天生橋才漸漸冷落下來。駐守的軍隊撤了,便成了無人問津,強人出沒的荒郊野嶺。

一陣刀劍交鳴之聲夾雜在風濤聲中,一場力量懸殊,勝敗已定的撕殺正在南岸巨石上進行。

只見人影錯動,刀光劍影,鮮血飛迸!

五名黑衣人手持刀劍,正團團圍住兩個青袍高髻的道士,刀招劍式無一不攻向道士的要害之處!兩個道士顯然都已負傷,道袍上數處開口,血跡斑斑,兩人以背相抵,手中長劍拼死抵禦著黑衣人如浪而至的陣陣攻勢。

不一刻,只聽一聲悶哼,一個道士前胸中了一掌,“叮噹”一聲,手中長劍跌落,在巨石上一彈,掠起一道白光直向深澗中落去。

另一名道士怒喝一聲,一氣攻出四、五劍,逼退了兩個黑衣人,反身一把摟住站立不穩的同伴,悲聲叫道:“師兄!師兄!”

為首那名黑衣人一擺手,另四個黑衣人都停住攻勢,虎視眈眈地看著兩名道士。

那個前胸中掌的道士兩眼暴凸,直瞪瞪地看著同伴,使勁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往北指了一指,嘴角**幾下,欲要講話,剛一開口,“哇”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他急忙緊閉雙唇,鼓起殘存的全部氣力,猛地一掙,脫出同伴的懷抱,雙臂大張,向離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奮身撲去。

另一名道士大叫一聲“師兄……”欲伸手去拉時,已是不及。

黑衣人見道土冷丁撲來,大驚之下不及閃避,急挺手中長劍刺出,只聽得“卟”地一聲,長劍竟從道士肚腹間一穿而過!那道士中劍之後,前撲之勢卻毫不見緩,直到連劍柄也幾乎沒入身體時,他雙手一合,將那黑衣人緊緊抱在懷中,雙足猛然再一蹬,只聽黑衣人喪魂落魄地一聲狂叫,兩人同時飛出,直向深澗中滔滔翻滾的西洱河中落去,瞬息之間便聲影全無!

剩下的這名道士眼見師兄與敵同歸於盡,一時間心膽俱裂。他雙目血紅,牙關緊咬,奮力將手中長劍一揮,舞起一片冷森森的光影,狂叫著向為首的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見他狀若瘋虎,出手之時已全無招式,只求拼命,一時也不敢抵近出招。

突然,只見青袍一閃,斜向竄去,道士手中長劍陡地變向,往據守於巨石北端的另一名黑衣人攔腰削去,其勢之猛,志在必得,於自身並無半點防範!

那個黑衣人若出手反擊,必弄個兩敗俱傷;但如後躍避讓,一旦拿捏不準,一腳踏空,定將葬身於深澗之中!

急切之間,黑衣人只得將身往下一蹲,頭一縮,同時右手舉刀向上擋去。不料忙中出錯,手伸得略高了一些,只聽“嚓”地一聲輕響,緊接著”哎呀”一聲慘叫,凌空飛起一串血珠,黑衣人右手自手腕被齊齊削斷!他左手下意識地一把捏住斷臂,慘叫著倒地掙扎不止。

那離體的手掌兀自緊緊握著大刀向半空飛去,帶起一串腥紅的血珠……

道士一擊得手,膽氣大振,運氣一躍,便欲向天生橋蹤去。不料惡戰半日,身負數傷,動作慢了一慢,只見寒光閃處,道士大腿上又中一劍,四、五寸長的傷口鮮血迸射。他膝間一軟,單腿跪地,回首狠狠地瞪著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緩緩抬起右手,手中長劍向自己頸項間移去。

為首那個黑衣人嘿嘿冷笑著向前走上兩步。

陡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