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朝心窩部擴散過去。他心知中了暗算,身上已染奇毒,不由大怒,眼中冒火,緊緊盯住妙林身旁暗發毒針的年輕道士,牙咬得“嘎嘎”直響,右手鐵拳緊握,邁步向前走去。剛跨出一步,便覺天旋地轉,身子一斜,幾乎摔倒。也是他功夫了得,強運了一口真氣,穩住身形,緩緩盤坐於地,運起內息,以圖止住毒氣蔓延,再施以內功驅毒。
呂月娘趁人不備,暗發毒針,見妙雲身已中毒,再過三個時辰便將毒發身亡,心中甚是得意,嘴角不由掛起一絲冷笑,剛欲開口諷喻一下這個紫臉矮個子老道,陡聽“嗆啷”龍吟,青光一閃,一柄冷冰冰的長劍已緊緊貼在自己粉頸之上!呂月娘心中大駭,轉眼只見持劍制住自己要害的,竟是錦衣華服、風流倜儻的劉公子劉毅!她不覺脫口道:“劉公子,你……”
劉毅一臉怒色,眉尖一挑道:“解藥何在?”
呂月娘大惑不解,忖道:“這位劉公子行事好生古怪,這矮道人既為死對頭,死就死了吧,還要什麼解藥?”她冷冷一笑,道:“該死之人,何須解藥?劉公子一向英明,今夜何以認敵為友?”
劉毅眼光一閃,殺機陡現,手腕略略用力,將劍刃輕輕一壓,厲聲道:“解藥何在?”
呂月娘臉色一變,心念電轉,剛欲開口,坐在一旁的妙林真人已開口道:“劉公子休要動怒。這臭妖道將我傷成這等樣子,又口出狂言,攻訐吳王爺,罪該萬死,公子何必救他?”
劉毅瞪他一眼,並不理會,依然厲聲問道:“解藥何在?”手腕緩緩向後拉動了一下,呂月娘脖頸上頓時現出了一條短短的血痕。
枯爾巴法師見劉毅突然出手,制住了那偷發暗器的俊俏道士,不覺微微點頭,心道:“既已有約,便不該偷襲。劉毅今日行事,倒也頗有大家風度。”他翻翻怪眼,看看盤坐於地,臉色發灰,一頭冷汗的妙雲,又看看劉毅等人,一言不發,拉過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手中念珠緩緩滑動起來。
呂月娘見劉毅眼中殺機閃動,忖道:“此人心狠手辣,心機難測,復手風雲,我若反抗,必被所殺!罷罷罷!哼,好個劉毅,有朝一日,定叫你見識見識老孃的手段!”她慢慢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小紙包,往妙雲面前一丟道:“喂!牛鼻子老道,將去和酒服下,兩個時辰後,毒氣盡消!”
守護妙雲身旁的妙華一怔,不知真假,一時不敢伸手,正自遲疑不決。劉毅身形一晃,一把抓起了那小紙包開啟,頓覺一肌異香撲鼻而來,直入肺腑。他眼中一亮,將藥遞給妙楞在妙雲身旁的妙華道:“快快扶他回房,取酒將解藥服下。”
妙華深恐有詐,正自猶疑,妙雲突然道:“劉公子已經親自驗過,豈會有假?師弟儘管拿酒來。”他微微喘息,抬頭對劉毅道“貧道謝過劉公子援手之情。三日之約,當勿更改。”
劉毅一拱手道:“丈夫行事,豈能有變?妙雲道兄儘管安心驅毒。三日後劉某定於綠野樓下恭迎鶴駕。若道兄彼時毒氣盡除,劉某一定領教高招。”言畢,他倏地轉身,臉色一緊,看定妙林真人,厲聲道:“妙林掌門,汝手下怎會有此陰險小人,趁人不備,暗施毒手,欲陷我於不仁不義乎?哼哼。”他冷哼兩聲,目光一閃,看定呂月娘切齒道:“若不是看在妙林道兄份上,劉某今日早把你斬成碎片!”
列位看官,你道劉毅為何突發善心,一反往日之狀,成了個大仁大義,出言必信的俠義之士?
其實,劉毅未進門時,便已在門外看見妙雲在電光石火之一瞬間,避過枯爾巴猝然而發的一擊,同時竟發奇招將妙林踝骨踢碎,不禁暗暗叫絕!相形之下,妙林的武功的確是低了一籌!他心念轉動,忖道:“眼看吳王爺舉事在即,正是用人之際,如能將妙雲收服,豈不是又多了一個高手?妙林那廝貪戀女色,手下道眾對其微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