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會覺得死了會更好,可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嗎?其實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活著才有希望,不記得這句話是誰告訴我的,可我一直記在心裡,所以,我活到了現在。”
看著秋一的笑容,聽著她溫暖的話,蘭溪在忽然之間產生了一種幻覺,她看到,面前的秋一裉去了赤紅的膚色,儼然是冰清玉潔的容顏,那份神聖高貴的氣質和夢中所見的女子一模一樣,周身還閃耀著瑩白的光彩。
“娘娘!”蘭溪激動得熱淚盈眶,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她將雙手緊緊抓住秋一的手臂,無限崇尚地仰望著。
秋一大吃一驚,問道:“娘娘?什麼娘娘?”
“你就是那個娘娘!”蘭溪哭喊起來,情緒有些失控。她依然看到,此時此刻的秋一完全是另一副神采。
“這丫頭哪裡出了毛病?怎麼胡言亂語起來。”秋一暗自嘀咕,對蘭溪的瘋狂狀態很不理解。
蘭溪忽然抱住秋一,哭著說道:“娘娘,我早已是不潔之身,可是除了你,我沒有別的親人了,你不能不要我,蘭溪會做牛做馬服侍你。”
秋一認為,蘭溪一定是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精神上有些失常,便沒去琢磨那些話,而是順勢抱著蘭溪,哄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只是……”
“只是什麼?”秋一的話還未說完,蘭溪立馬正面對著她,驚恐地問道。
秋一沒想到蘭溪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便笑著說:“只是,你必須做你自己,不能因為過去的事情而看低了自己,因為那不是你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蘭溪放開了秋一,愣愣地看過去,對她所說的話似乎不太理解。秋一笑了笑,一邊為她抹淚水,一邊安慰道:“我也是隨便說的,總之呢,不要責怪自己,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們算是同命相連的姐妹了。”
安慰蘭溪的同時,秋一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令她再度想起那段忍辱偷生的日子,相比之下,她所受的痛苦比蘭溪要深,更糟糕的是,她依然處在魔鬼的陰影之下,也許有一天,那樣的恥辱會再次降臨,這是秋一所面臨的最大的逃避。
在秋一的安撫下,蘭溪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並在小玉和其他侍女的照顧下梳洗進膳。從始至終,秋一一直陪在旁邊,對於蘭溪被蛇妖抓去後的經過隻字不提,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竟也可以溫柔和善解。
中途,小玉為秋一傳話,說是趙天虎想見她,於是,秋一暫別了蘭溪,隨小玉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她看到,那個陽光帥氣的吳少雲也在那裡,正和趙天虎對坐而談。
看到秋一進來,兩個元帥同時起身,臉上都掛著微笑,不同的是,吳子云看著秋一的眼神與趙天虎不同,趙天虎的目光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而他的眼裡更多的則是驚疑。
“秋一,蘭溪姑娘現在如何?”一見面,趙天虎便徑直問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秋一回道:“沒事了,她現在很好。”
一旁的吳少雲似乎對秋一更加關注,問道:“靖王走之前,和你說過什麼嗎?”
秋一一愣,反問道:“靖王走了嗎?”
趙天虎和吳少雲同時點頭,秋一見狀,隨即沉下臉來,心裡嘀咕著:“要我留下來,自己卻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看著秋一有些不悅的樣子,吳少雲會心一笑,繼而試探性地問:“靖王與你說過什麼嗎?”
秋一臉上倒是平靜,但心裡卻有些不爽,於是說話的口氣顯得有些僵硬:“為什麼要和我說?我在你們這裡什麼都不是。”
瞧見秋一帶著賭氣的表情,趙天虎向著吳少雲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問,這時,秋一卻主動問了過來:“他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