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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似是察覺他的異常靜默,機長又開著玩笑,“Ray,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請別再想心裡的那個名字,我可不想撞山或著墜海,landing的時候有輪子會好一點,起落架隨時等你使用,請務必小心安穩的落地,懇請您大人大量饒了我的屁股一馬吧,你該知道痔瘡患者可是很可憐的。”

聞言,後頭的學弟忍不住撲哧低笑,又怕得咎,只得捂住嘴巴痛苦隱忍。

什麼叫做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妄想誤導他的性向。什麼又是痔瘡又是屁股的,根本是一堆狗屁倒灶的超級渾話。

耳尖的項君叡聽見了後方壓抑的竊笑,毫不客氣的賞了機長一記大白眼。

“OK,OK!我只是看後面的小傢伙太緊張了,說說笑話娛樂大家一下,現在一起收心。”同時收拾玩笑心情,開始準備接下來的飛行。

聯絡了塔臺,確認跑道淨空,飛機開始滑行在筆直的跑道上,在駕駛的掌控下緩緩升空高飛。

灰濁的天際,春天的臺北,就像那時的心情。

小嵐啊小嵐,天空沒有罪,飛行也沒有罪,可惜你看不到這樣的天際,如果這輩子有什麼遺憾,就是不能取得你的諒解,親自帶你飛向這雲上藍天。

項君叡在心裡默語。

趕了一夜的設計圖,沈逸嵐用一種近乎自虐的痛苦心情勉強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呆坐床沿呻吟唉嘆。

“該醒了,可憐的沈逸嵐,還有一堆齜牙咧嘴的兇狠客戶等著你畫設計圖呢,希望藍天這個超級奧客不要再想刁難,要不然就把設計圖畫在藍天那群臭代表的臉上。”發狠的宣示決心,其實只是用來安慰自己。

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祟還是宿命,沈逸嵐就是跟舉凡天空上的一切死不對盤,鳥啦、雲啦、飛機這類玩意兒通通不在她喜愛的範圍之內,偏偏她的客戶不是什麼鳥客戶就是叫藍天這種該死的名稱,搞的她工作心情永遠不佳。

極度渴望睡眠的她掙扎了半晌,害怕自己又意志薄弱不支倒下,只好蹣跚的離開溫暖招喚靈魂的床褥,艱困的奔向浴室,期待洗個舒服的熱水澡能更自己清醒一些。

春天的氣候就是這樣說涼不冷的,扭開水龍頭等待大量熱水帶來的溫暖,才淋溼了身子舒服暢快不過三秒鐘,沈逸嵐突然慘叫一聲,“啊,該死—”

冷水,又是冷水!措手不及的懲罰讓渾身溼漉漉的她冷的牙齒打顫,“Shit!”連忙跳到一旁抓過浴巾裹住發抖的自己。

這個兩光熱水器就是這樣,三天兩頭跟她作對,老是要熱水給冷水。

咒罵幾聲不滿,沈逸嵐洗澡的好心情都沒了,索性抹乾身子敗興離開浴室。

洩恨的咬著吐司,忙不迭的穿上黑色的洋裝,在腰際系整皮帶,抓過淺色的外套旋即匆匆套上鞋子出門去。

來到一樓才發現最重要的設計圖竟然忘了帶。“夠了,沈逸嵐,你可以再幸運一點!”懊惱之際,轉身又認命的爬了一次樓梯。

天可憐見,幸好她不是住在十樓、八樓的,不然還真有的爬了。

這次,她可是仔細確認每樣該拿的東西都帶上了才安心的二度下樓去。

可偏偏老天爺存心不放過她,走不過幾個階梯,沈逸嵐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眼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機警的她及時拉住扶手欄杆,要不然就會看她這好手好腳的大人咚、咚、咚的一路滾下去。

只是,這一摔還真是為難了她小屁屁,唉唷,疼呢!死命的揉著臀部。

好不容易七手八腳攀住欄杆站穩了身子,苦不堪言的沈逸嵐檢視災情後臉色當場黑了一半,因為她左腳的鞋根已經不幸再這次意外中從容就義—斷了。

“我的Ferragamo新鞋!價值一萬多塊的鞋子……”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