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道：“內子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恕罪！他體力的真氣非常可怕，老朽輸入的真氣，彷彿沒入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兒把目光落在姬蝶身上，輕聲道：“她沒事？”老人欣慰道：“她失血過多，幸好及時救治，否則她一身功力就廢了！”靈兒心中震驚，剛才她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態，帶著一點怯意道：“小女子冒犯了老前輩，請恕罪！”

老人畢竟是方外之人，心懷闊大，沒與靈兒這種小姑娘計較，謙虛道：“姑娘性情中人，一時情急，乃人之常情，老朽豈敢怪罪，姑娘昏迷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待老朽拿點虎肉湯來。”說完抱著素衣少女離開，把空間留給靈兒。

晶瑩的眼淚滴落地上，輕濺……

靈兒把我扶起來，盤坐在我身後，運起太乙神功，一股曖曖的紫色熱流注入我身體……

冰冷的世界，惡魔在哭泣、在狂笑，牠囂張！我氣憤，這種赤裸裸的挑釁，是藐視，咬牙切齒，我怒吼！牠是一片虛影，牠在我面前咆哮：“殺！殺殺殺！只有鮮血，才能夠讓你永遠生存下去！只要殺戮，才能達到目的。我的兄弟，你是血之靈魂的兄弟，我的代言人，殺吧，殺吧，哈哈哈哈哈……”

一片暗霧把我籠罩著，恐懼從心底爬起來，我憤怒……惟有用憤怒來發洩自己的情緒，嘶吼道：“惡魔！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那片虛影飄過來，投入暗霧中，我慌亂的揮拳，可是怎麼也打不散牠。

那聲音縹緲無存，彷彿在我耳邊輕輕的低喃，彷彿從天邊傳來。我捂著腦袋，捂住快要爆炸的腦袋……牠囂張的笑道：“惡魔，是仙，是佛，這個天地間，唯我獨尊，我的代言人，我的傳承者，接受吧，接受血的洗禮，毀滅這個世界，創造屬於我們的世界，毀滅……毀滅吧……”

“啊！”我仰天長嘯，對這個世界充滿迷茫，對眼前的生物，我恨！虛影輕輕的撫摸著我，她在笑，是她在笑……我擁著她，溫柔的擁著她，她貼在我耳朵邊輕輕的吹了口氣，曖曖的氣流鑽入我耳朵，我陶醉在其中。雙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揉著，她在我耳邊告訴我，“以前，他們一直欺負著我們，現在他們還要欺負我們，相公……相公，我們報復，把他們送到遠古的地獄去接受閻羅王的審判，替天行道……”

我呢喃著，回應她：“替天行道？對，我們要替天行道……”一股陰勁十足的氣流傳來，四周的暗霧立刻吞噬牠。我憤怒的盯著那股青色的氣流，她軟綿綿的胸酥緊緊的貼在我身上，輕輕顫抖，怯怯道：“相公，是他們……他們又來欺負我們了，我，我好害怕。”

一股暴戾的氣息由我身上散發出來，冰冷的，淡黑色的，向青色氣流湧去，把牠包圍著，吮吸著。我的世界，恢復淡淡的銀色，黑色的斑點越來越多。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掉落，我痴迷了，呢喃：“靈兒，你好美，太美了……”兩葉紅唇堵住我的嘴，兩條舌頭相纏在一起……

我不知道什麼是恨，我只知道我討厭外界那些人……

紫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灑在我身上，一種久違的氣息，溫暖的包圍著我。懷中赤裸的她在顫抖，她在哭泣，哽咽道：“相公，她們又來欺負我，她們又在欺負我……”我憤怒！正在咆哮，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段熟得不能再熟的經文傳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憤怒，慢慢的消失；我閉上眼睛，跟著喃喃的念。她的身影越來越淡，兩行眼淚從臉上滑落下來。沒有哭泣聲的裸女，化為淡淡的黑霧，我視若無睹，意念隨著‘天外’縹緲般的聲音走。紫色的光芒籠罩著我，把我心中的陰霾清洗去……

“吼！該死，我的代言人，你太令我失望，太令我失望了！”虛影忽然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