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時候我還小呢,上山上去放羊,回來的時候,整個村子都著火啦,那天燒起來的就是天火!”
“您那時候也看見火球了麼?”方一勺問,“在天上飛的火球”?
“一模一樣的!”大嬸認真點頭。
“您住哪兒啊?”沈勇問,
“哦,我現在在東巷府裡頭住,以前啊,住在城郊十里左右的壩村。”
“壩村啊?”沈勇點了點頭,“難怪了。”
“怎麼了相公?”方一勺好奇地問沈勇。
“哦,這壩村是個廢村,裡頭有很多廢墟,還有……之前不是東巷府和其他幾個州城府衙都修築大壩麼?那些修壩的廢材都扔到壩村了……所以才叫這個名稱的。”
“也就是說以前不叫壩村了?”方一勺問,“那叫什麼村啊?”
沈勇猶豫了一下,“我說出來,你可別害怕呀。”
“嗯。”方一勺點頭,心說,一個村名還能讓人害怕?
“活墳村。”沈勇回答。
“呵……”方一勺驚了一跳,這名字聽著毛骨悚然的,還是活的墳麼……
“哈哈哈。”
正說話間,那大嬸卻笑了起來,指著沈勇道,“年輕人道聽途說,別嚇唬你家娘子了。“
沈勇一愣,方一勺則是鬆了口氣。
“那活墳村啊,是老人家故意編的名字,為的是不讓人上哪兒住去。”大嬸笑道。
“為什麼不讓人住啊?”方一勺和沈勇都不解。
“活墳呢,其實是火焚的諧音。”大嬸道,“那地方風水不好,好幾次大火,都是損失慘重,後來就索性荒廢,但是有很多孩子願意上那個廢村去玩耍,大人們怕出事,所以改名字叫活墳村,嚇唬小孩子的。”
“哦。”方一勺瞭然點頭,沈勇接著問,“那村子,原本的名字叫什麼呢?”
“嗯,這個麼……”大嬸似乎不是很瞭解。
“叫巒村。”
這時候,身後有人搭茬,“因為村後山巒起伏,所以得的名字,據說當年有個風水先生路過,說這村子風水不好,犯水字,所以取個巒村壓壓邪氣。”
方一勺和沈勇回頭,就見是劉袤。
“劉公子。”小結巴跟劉袤顯然很投緣,上下打量他,問,“傷好了沒?”
“本來就沒受什麼傷。”說著,劉袤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小罐子來,遞給了沈勇,道,“我本來去衙門找你,官差說你上這兒來了。”
沈勇有些不解,結果了那罐子開啟看了看,就見裡頭是黃綠色的膏藥,就抬眼看劉袤。
“這是薄荷和金銀花做的膏藥。”劉袤道,“土方子,對付燒傷最好了,你昨兒個幫我擋那根燒著的橫木,鐵定受傷了。”
“哦。”沈勇笑了笑,道,“小傷,不過這藥膏好像不錯,謝啦。”
劉袤也是一笑,對沈勇拱了拱手,有些無力地道,“我謝沈少爺才是。”
“哎呀。”小結巴有些煩,“你們兩個用不用謝來謝去的啊?好好說話不行麼?“
“就是。”沈勇點頭。
劉袤嘆了口氣,道,“你昨兒個救我命那回,我已經謝過了,今天可不是為那個謝你。”
方一勺有些不解,問,“那,劉公子你謝什麼?”
“多些沈少爺昨日給我老母出的招啊,我過幾日,就得進京去趕考去了。”劉袤說話時神情頗有些哭笑不得的。
方一勺更納悶了,轉臉看沈勇,就見沈勇看別處,佯裝聽不懂。
“相公,你幹什麼了?”方一勺問他。
“咳咳。”沈勇一臉沒幹什麼的樣子,辯解道,“沒啊,我就跟劉老夫人說,劉袤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又挺有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