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淡朱色的珠花,大眼睛,羽睫微顫,平時淡施粉黛,如今一雙的嫣紅的唇,晃得沈勇有些頭暈。臉上雖然含羞,嘴角卻是帶著喜色,微微笑著,渾然天成,看著哪裡都順眼,都讓沈勇心動不已。
沈勇越看越歡喜,就傻坐在床沿端詳起來。
一勺見他傻呵呵的,就瞄了桌上的交杯酒一眼。
“哦!”沈勇一下子明白過來了,趕緊跑過去拿交杯酒,遞過一杯給一勺,自己也拿了一杯,兩人先都伸出右胳膊,纏了半天沒纏上,又都換右胳膊……後來才換成一左一右,兩條胳膊終於纏上了,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娘子啊。”沈勇笑著看方一勺,“喝了交杯,可就是真夫妻了啊。”
方一勺看了看別處,小聲嘀咕了一句,“從來也不是假的。”
“嘿。”沈勇點頭,“那是,娘子有眼光。”
方一勺斜眼看他一臉的得意。
沈勇趕緊笑,“我有運氣!”
兩人好不容易才將黏在一起目光都收了回來,虔誠地喝了這交杯,心中暗許了日後榮辱與共,生死不棄。
沈勇一杯酒喝得滴酒不剩,沈勇接過了方一勺手裡的空杯,走到桌邊放下,回過頭,就見方一勺坐在錦被之上,含笑看他。
良久。
方一勺瞧了瞧瞧了瞧,問,“成禮了麼?”
“嗯。”沈勇點點頭,“成禮了,咳咳……娘子,接下來……”
方一勺點頭,臉更紅了幾分。
沈勇欣喜,跑過去,伸手先放下床簾,心裡頭也開始打鼓。
藉著床簾外頭透進來的微弱燭光,沈勇就見方一勺含情脈脈看著自己。所謂等下觀美人,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芙蓉花放含春意,楓樹葉飄炫秋光。沈勇抓耳撓腮有些不知所措了,心裡頭卻是急切,想了想,心說,怕什麼,反正自個兒是流氓,今兒個如願以償了,**苦短,不可懈怠!
想罷,沈勇用無賴勁壯了壯膽,說,“娘子,我來了!”
方一勺哭笑不得,沈勇這是洞房呢,還是耍流氓呢?
幸好沈一博有先見之明,估計兩人都是頭一回,鐵定不好意思,因此今晚給他們準備的交杯酒特別烈,後勁十足。
沈勇藉著酒勁,便將平日裡頭隱忍的那一份真情都訴了出來,方一勺雖然羞澀,但聽到沈勇在耳邊細聲軟語傾訴衷腸,也是心動情亂,覺得自己將終身託付給他,也算不枉此生。
當晚,好一番耳鬢廝磨,沈勇自然是好好如意了一把,他也是血氣方剛,足足折騰了大半宿,方才饜足。起身打來熱水,細心照顧,待一切妥當,方一勺早就睡熟。
沈勇抓著她的手入睡,心滿意足,夢中他娘子可是給他生了一堆胖娃娃。
次日清晨,沈勇可比方一勺起得早了,見她睏倦,就喊來小結巴,把昨兒個方一勺做的蟹黃小籠包和豆漿都熱一熱拿來。
東西放到了桌邊,沈勇見方一勺已經醒了,睜大了一雙眼睛,靠在軟軟被褥裡頭瞧著他。
沈勇走過去,坐在床邊,“娘子。“
方一勺用被子矇頭,有些不好意思。
沈勇失笑,伸手扯被子,“別悶著了,累不累?”
聽了那聲累不累,方一勺更氣,累不累你不知道呀?
“要給爹孃請安去。”沈勇笑嘻嘻逗她,“走得動不?我揹你去?”
方一勺從被子裡探出半個頭來,瞪了沈勇一眼。
沈勇笑呵呵去拿那套沈夫人給媳婦兒做的新衣裳來,扶她起來換上。
方一勺起來吃早飯,豆漿滑軟香濃,特別的可口,蟹黃包裡蟹黃飽滿個兒大、和著蛋黃和蟹肉,裹在那薄薄的水晶皮子裡頭,一咬還有滿嘴的湯汁,美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