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和鄭隨出去,屋子裡又只有葉樓嶼和玲瓏兩個人,葉樓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荷花,「你就是因為這幾支荷花才開啟了我的暗室?」他自認為暗室做的還挺巧妙的,卻沒有想到被玲瓏開啟了。
「是啊,純屬巧合,我就是想摸摸那個蓮花,看看是不是金子做的,結果就開啟了。」
「那還真是巧。」大概是天意吧,到了玲瓏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是啊,這幾支荷花是一位大娘送給我的,她告訴我,其實也還有很多人相信父親是被冤枉的,不止我們相信,給我了更多的勇氣,我們一定要找出陷害父親的細作,給大楚一塊寧靜的土地。」
「好,興許快了,我查到閔家透過範中和許家有來往,每年範中都要給許家一大筆銀錢,這些銀錢的來歷可疑。」
許家是御史大夫,並不能從商,大楚官員本就不能從商,未免官商勾結,迫害百姓,不過家中有幾間鋪子還是無人管的,可許家這些錢卻不是幾間鋪子就能得來的。
「範中給許家銀錢?我聽說過外嫁女補貼孃家的,例如四房於氏,如今又來一個孃家補貼婆家的。」許家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也不缺錢,用不著這些銀兩,可是範中還是時不時的給許家這麼多錢,那這些錢流落到哪裡了呢?
「是,都是透過許大夫人範氏接手的,小舅子給長姐補貼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些錢數目不小,範中一年中的進帳差不多都給了許家,這就十分可疑了。」葉樓嶼懷疑在這件事情中,許家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
「許家是哪裡人呀?」玲瓏也覺得這個許家有點奇怪。
「據說老家在安鄉郡,安鄉郡也隸屬京城,只不過在京郊,許家是從許家的□□父開始發家的,到了祖父輩做了一個七品的縣令,父親輩是一個四品的吏部主事,許英豪從小就有十分突出的才華,才不惑的年紀就是從三品的御史大夫了。」葉樓嶼早就把這些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的,並無什麼特殊的地方。
「許家的□□父是大概什麼時候發家的,從小就表現出天賦嗎?」玲瓏轉著茶几上的杯蓋玩。
「人到中年,」說到年紀,葉樓嶼頓了一下,「先前並無什麼特殊的地方,許家原本是安鄉郡比較窮苦的人家,父母雙亡,是一個孤兒,到了而立之年都並未娶妻,後來做生意發了財,這才娶了妻,許家才逐漸壯大起來。」
「對呀,為何會是人到中年才發家致富,難不成是有大羅神仙突然指點?你說有沒有可能許家是細作,我覺得許家原本就是一個孤兒,如果換了一個人也沒有人會發現吧?」玲瓏大膽的猜測著。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當初許家入仕的時候一定是已經查過了,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什麼。」
其實這樣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要是真的是這樣,就要好好考察一下當初讓許家入仕的官員了,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讓許家入仕的官員恐怕都入土為安了。
「那我們去安鄉郡看看吧?我正好想出去走走。」玲瓏站了起來,在京城也待膩了,借著這個機會可以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
「想出去玩?」葉樓嶼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是呀,」玲瓏也沒有隱瞞,「但,更重要的是找出細作。」
「那行,明日就去,回去讓人收拾包袱。」出去散散心也好。
「好哦,那我走了。」玲瓏已經迫不及待想出門了。
「荷花不要了?」葉樓嶼瞧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幾支荷花。
「送給你了,好好養。」玲瓏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玲瓏走了,鄭隨才進來,站在角落,十分乖覺,等著葉樓嶼處罰。
「罰三個月月錢,圍著東大街跑十圈。」葉樓嶼涼涼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