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得,你若是捨得,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涼兒……”拓博堃抬眼深深凝望幕涼。四目交織,彼此眼底盡是道不盡的萬般柔情蜜意。
“坐好了。以後有些屬於你的事情,只能我來做。別亂動!腦袋擺正了看前方!”幕涼這語氣倒是有點像軍訓的時候訓練新兵的教官。
雖說拓大王盼望這一天盼望了許久,但真正等來這一天,拓大王卻緊張的不知所措。
越是在平日裡強勢勇猛的人,在感情面前,越是單純無邪的像個孩子。
幕涼拿著木梳,仔細的為他束髮。雖說是第一次做,但是來到這裡以後,幕涼都是自己梳頭,所以對於古人這長長的頭髮,幕涼早已習慣。
拓博堃的頭髮烏黑如墨,比之她的柔順細膩,就多了幾分堅硬厚重。青絲握在手心,掌心的溫熱傳遞出來,拓博堃從銅鏡當中打量幕涼。認識她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瞧見她這般仔細認真的模樣。
眸子裡燃著光彩奪目的星輝,此時此刻就是拿天下的月亮和太陽來換,拓大王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的。
幕涼的巧手很快就為拓博堃束好了長髮,乾淨利索。不知是不是昨晚在幕涼這邊睡的分外踏實,拓博堃今兒一早精神狀態明顯跟昨晚是天差地別。只是腹部的傷口時不時的還滲透出些許血水,看起來觸目驚心。
“好了。”幕涼放下梳子,後退了一小步,看著他輕柔開口。
“拓博堃,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很大的秘密要告訴你,但這秘密牽扯起來的話,除了匪夷所思之外,或許連我自己都解釋不太清楚這裡面的一些細節。我知道你一定會相信我,這就足夠了。你如果現在想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幕涼的話讓拓博堃微微一怔,旋即起身輕輕將她擁在懷裡。
他的懷抱給她的感覺一貫都是強勢霸道的,這一次卻是溫柔的能化出水來的感覺。
墨瞳如夜,靜靜凝著她。
“好,涼兒,你現在告訴我!”既然是她的秘密,他自然是越快知道越好,在這方面,拓博堃比任何人都要光明磊落。
幕涼還以為這廝會說你隨時想說都可以,誰知道他倒是來了這麼一出。
涼點點頭,下一刻,正當她要開口之際,冷不丁窗外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便是濃煙密佈,彷彿一瞬間的功夫,就吞噬了整個驛站。
“涼兒!跟我走!”拓博堃見此,一把拉起幕涼的手,本來是想從窗戶離開,可二人走到窗邊才發現,視窗也被濃煙堵住了,這濃煙並非普通燃燒起來的煙,而是一種毒煙。
這毒煙拓博堃再熟悉不過,正是來自於無名谷。
“我住進來之前觀察這附近的地勢,這個視窗正對的是一條小溪,我們跳出去若是能潛入水裡,便不會吸入太多的毒煙,到時候運功便可以將毒煙逼出來。”幕涼低聲提醒著拓博堃。
這毒煙來的著實蹊蹺,前一刻還好端端的,而且以幕涼和拓博堃的內力來說,能早一步發現毒煙散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們卻是在最後一刻才有所察覺。
這其中只有兩個原因。一是驛站裡面白小樓的人出了問題,再就是下毒的人武功勝過她和拓博堃。
如今看來,是這兩個原因都佔據了!
拓博堃聽了幕涼的話,輕輕搖頭,“涼兒,你不瞭解他。那個人一貫是趕盡殺絕的!今天這一出,便是他不想遵守與我的約定,想要加害於我!早些年,他與北遼先皇打賭輸了,就詐死以逃出生天,雖說他是我的父親,但這個人真的無藥可救了!他必定會在小溪裡面下毒,讓我們無路可走!”
拓博堃語氣沉重嚴肅,既然決定跟幕涼同甘共苦,於他,這時候就不會有任何隱瞞。
幕涼垂眸分析拓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