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最顯著的特點,唯獨納蘭天作,人們看到的只是他俊逸溫暖的氣場,誰也不會覺得這腹黑陰險,竟是能勝過任何風流瀲灩恐怖冷酷!
所以說,最傷人的,往往便是人們最容易忽視的。
納蘭天作就帶著他的一肚子壞水,邁著步子從容的走到幕涼跟前。笑意闌珊,表情溫和,看的一眾百姓議論紛紛。而大夫人則是氣的白了臉,身子顫抖了一下險些摔倒。
三夫人快步走回大夫人身邊,盯著她的臉,小聲埋怨著她,“大夫人!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丞相過來做什麼?攪局的嗎?這不是擺明了給我們幾個人下面子嗎?”
四夫人這會也狐疑的來到大夫人身邊,卻不是責問大夫人,而是將矛頭對準了三夫人,“三夫人,你剛才攔著納蘭幕涼是什麼意思?你很害怕我看到冰清和玉潔嗎?我還納悶呢,我這個做孃的到現在都看不到在宗人府的女兒,若是納蘭幕涼有這個本事把她們帶出來,我正好問清楚在皇家書院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啊!你剛才為何那麼大的反應!你把話說清楚!”
四夫人不依不饒的態度讓三夫人心虛不已,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句什麼,大夫人見此低聲冷喝一聲,“好了你們!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先解決了納蘭幕涼再說你們的事情!現在誰也不準再多嘴!再出了任何『亂』子,我一概不管!你們有本事都給我自己兜著!”
大夫人現在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以前覺得這三夫人和四夫人蠢鈍如豬,方便她利用和掌控,如今看來,這出了事,根本指望不上她們任何。
幕涼這邊冷眼看著大夫人那邊三個女人神『色』詭異的小聲議論著,納蘭天作已經到了跟前,看著她勾唇一笑,氣質灑脫俊逸,在她面前的他,似乎是洗去了朝堂之上所有的爾虞我詐腹黑陰險,此刻給予她的只是一股子拂面而過的溫暖春風而已。
可不管他是春風還是微風,幕涼統統不需要。
幕涼坐在湘妃椅上,神『色』淡然,只那眉眼深處的梟野寒氣不減分毫。
納蘭天作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竟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本出入記錄,將記錄就近給了一年輕書生,甫一開口,舌燦生蓮,清朗潤澤。
“昔日四妹在將軍府遭受欺辱之事,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曾察覺,也有責任,如今四妹要進門,卻是遇到重重阻礙,我這個做哥哥不能再坐視不理!今日之事,我來主持公道,不以丞相身份,只以一個哥哥的身份,站在家人的角度為四妹做些事情!諸位街坊百姓若有任何怨言,也請都記在天作身上!四妹要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援到底!”
納蘭天作說完,揮揮手讓身後的青兒也搬來一把椅子,挨著幕涼坐下來。
太師椅搬過來,納蘭天作在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陰狠凝視的目光中,瀟灑的一掀衣袍,從容坐下。俊逸尊榮的氣質,竟是讓現場鴉雀無聲,都是靜靜的看著他,彷彿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具有神奇的魔力,能讓人浮躁的心情得以緩解。
可幕涼根本不需要這些!
她的心一直都是冷的!足夠冷靜,足夠冷漠。
這時候,那年輕書生將信將疑的翻開手中記錄,朗聲開口,“敢問四小姐,去年八月十五……”
“去年八月十五,本來家父說是要從邊關回來,到時候就可以一家團聚了。”不等那書生說完,幕涼已經淡淡打斷他的話,說到一家團聚四個字的時候,只有納蘭天作看到了她眼底流淌出來的一絲冰冷嘲諷。
納蘭天作的心,不知怎的,這一刻,狠狠地揪扯了一下。
“誰知,邊關異動,家父不能及時趕回來。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便將全部怨氣發洩到了幕涼身上。儘管幕涼千方百計的躲避,還是被大夫人手下的大丫鬟用皮鞭將後背打的皮開肉綻!被三夫人用燒火的棍子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