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此高貴。”
“高貴也是裝出來的!誰不知道她來這幾天鬧出來的那些事?又搶又奪的,就喜歡做些不勞而獲的事情,丟盡白家人的臉!”
“沒辦法啊!誰叫人家後臺硬呢!長得又漂亮!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長得漂亮的女人嗎?管她什麼性子,能入眼就行!”
“這天下能入眼的女子多了去了,依我說,要哪個也不能要這個。這還沒嫁人呢就到處搶人家的東西,這要是誰娶了她,只怕家裡頭根本沒有公婆說話的餘地了。”
“你們怎麼忘了呢?人家是養女,一旦白家老爺子老太太不喜歡了,她就啥後臺都沒有了,如今自然是擔心遼王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只怕她早就給咱王暖過床了。”
伴隨著那股刺鼻脂粉香氣而來的是眾人冷嘲熱諷的議論聲。
胭脂扣落得如此名聲,也是她咎由自取。
本是準備以驚豔之姿亮相的胭脂扣,沒想到才走了一半就險些要被眾人的口水給吞了,胭脂扣緊緊攥著手中的絲帕,小臉垂的低低的,臉上精心描繪的妝容此刻在她尷尬緊張的神情映襯之下,也顯得黯淡無光。
這最先開始小聲議論的便是坐在最外面的皇家書院的幾個學生,本就是些頑劣不恭的千金少爺,骨子裡帶著的都是痞氣和直爽,自然最是看不慣胭脂扣這般惺惺作態的型別了。有了他們開頭,後面的人自然而然的也都接著話說下來。
胭脂扣從未覺得自己走過的一條路有前面這條路這麼長。偏偏今天拓博堃沒有陪在身邊,她只能一個人應對。若不是兩頰的塗抹了腮紅,只怕她現在那張臉可以用煞白來形容了。
每一步走向前,對於胭脂扣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好不容易到了白小樓跟前,胭脂扣抬頭看向白小樓,眼裡噙著淚,眼底寫滿了委屈和無辜,本就是國色天香的容顏,不施粉黛也足以壓過一眾世家千金,可她偏偏卻要與其他人拉開更大的距離,自認與那些庸脂俗粉不能過於接近,所以這妝容簡直精緻到了讓人找不到一絲真實的感覺。
身上的香粉味道獨一無二,可因為灑的太多了,也變得惡俗不堪。
“扣兒見過大哥。丞相大人。四小姐。”扣兒給三人福了個身,低垂著眸子,滿眼的委屈痛苦。可如今拓博堃不在,不可能有人會安慰她了!
“扣兒,你來得有些晚,別說其他的了,坐下吧,太后馬上就來了。”白小樓輕聲開口,神情和語氣都清清淡淡的,這與扣兒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白小樓看向幕涼那溫潤柔和的感覺完全不同。
扣兒聽出了白小樓的話外之音。是說她故意來得如此晚,就是等眾人都到齊了才出場。這也是扣兒在雪原部落慣用的招數。
只可惜,到了這邊就不管用了。
“是,大哥。”扣兒一臉的尷尬和緊張,抿著唇坐在白小樓身邊,餘光飛快的掃向幕涼那邊,見幕涼垂眸喝茶,臉上不曾有任何一絲多餘的情緒,就是如此靜靜的坐在那裡,周身卻是透出讓人無法忽視且移不開視線的清冷傲氣,這般氣質偏就與她這傾城之色相得益彰,令人過目不忘。
扣兒心裡很不是滋味,本想著今兒該是驚豔亮相的,誰知……竟是被納蘭幕涼不聲不響的就給打敗了!扣兒坐下後,兩滴淚撲簌撲簌的落下,她飛快的用手帕擦去,在白家她哪一次出場不是豔驚四座,所有的男人都對她投來驚豔歡喜的目光,還有一些更是從宴會開始到結束,目光就不曾在她臉上移開過。
何時出現過今天這般情況?一路是被罵著走過來的。那些罵人的聲音雖然低,但恰好是她能聽到的音量,故意說給她聽的不算,她卻不能還口!扣兒坐下後,緊緊地揪住了自己腿上的衣襟,連掐紫了大腿都沒有感覺,這會子只盼兩點,要不晚宴快點結束,要不拓博堃出現。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