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扣兒端著大家閨秀的形態,說出口的話,每一個字都在一個調上,不曾有任何一個字輕了或是重了。這樣的胭脂扣就像是一隻聽話的哈巴狗,讓它握手就握手,讓它打滾就打滾,讓它趴下就趴下。毫無特色而言。
太后揮揮手,讓胭脂扣退下,不忘囑咐幾句,“這白家的胭脂扣聽說可是大才女。稍後少不了有才藝比拼,到時候可要讓哀家見識見識白家嬌嬌女的本事。做得好了,重賞。”太后的話也是說給底下一眾世家千金聽的。
所謂重賞,自然不是金銀珠寶這麼簡單。說不定就是指婚了。底下一眾千金蠢蠢欲動,紛紛將視線投向今日轉變甚大的拓博堃和白衣清華的白小樓身上,只要不是指給蠻夷十八部落聯盟就行。
玉拂聽了太后的話,心中不屑地嗤了一聲。面上卻要掛著好奇期待的天真笑臉,不忘扭頭衝耶律宗驍甜甜一笑,微微嘟起嘴巴一臉清純明媚的神情望著他。
“表哥,一會玉拂也要上去比賽嗎?玉拂可什麼都不會。到時候肯定會丟醜的。要不然先讓玉瑤妹妹上去吧,我就最後好了,省的丟人。那樣的話,玉拂可是會哭鼻子的。”
玉拂一番天真無邪的話語引得眾人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這玉拂用不著如此噁心人的謙虛吧。誰不知道她玉拂四歲學琴五歲作詩六歲學畫七歲下棋。十歲的時候就能畫出煙雨江南這幅畫,十二歲的時候臨摹遼皇的字臨摹的有模有樣的,而玉瑤則是一無所成。學什麼都是學了點皮毛,閨房自樂還可以,根本上不了檯面。
玉拂這根本不是謙虛,而是讓玉瑤徹底的出醜。
玉瑤臉上的表情已經欲哭無淚了。自從被表哥趕走之後,她終日以淚洗面,哪有心思練琴什麼的。如今連基本的指法都忘了,莫說別的了!玉瑤垂下臉,一張小臉漲的通紅,都快要哭了。
太后見了,眉頭微微一皺,旋即卻是淡淡的打起了圓場。
“玉拂丫頭就是這性子,總也長不大,按理說,你是妹妹,玉瑤該謙讓你才是。你這丫頭啊,一會哀家可是等著聽你彈琴呢。”
玉拂聽了太后的話,面上笑的純潔無害,心裡頭卻是恨不得將多話的太后掐死在自己手裡頭。
“玉拂謹記太后教誨。”玉拂不甘願的開口,眼角的餘光不覺狠狠地瞪了玉瑤一眼,玉瑤身子一哆嗦,只覺得自己這會子若是能暈倒多好,就不用遭這份罪了。這感覺是真的生不如死。
胭脂扣臉上帶著自信的表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視線似有似無的看向拓博堃。如今這個男人已經是北遼歷史上唯一的雙王,崇高地位再上新的一層,胭脂扣這會子更是死也不會放棄這個男人了!
只要有上一代的承諾在那兒擺著,拓博堃就不會輕易丟下她。稍後的才藝比試,她一定要豔壓群芳,成為今晚最耀眼的人,扳回之前輸給納蘭幕涼的一切!
胭脂扣想著,不覺微昂起下巴定定的看著拓博堃。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
355 晚宴之嫉妒殺機
最後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的是一身豔麗紅衣,吊兒郎當走進來的歐陽衝歐陽衝先是環顧大殿,看不到幕涼之後,不覺拉下臉來,狠狠地哼了一聲。
儘管大半面容都隱在鮮花面具後面,可那琥珀色瞳仁當中流露出來的不滿還是顯而易見的。
歐陽衝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是很不情願的跟太后請安,也不等太后說話,就大咧咧的轉身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太后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旋即想到只要這歐陽衝不鬧事就很好了,也沒指望他有什麼禮貌和風度。
不知那波斯聖皇是怎麼調教兒子的,除了一身靈力和內功之外,這歐陽衝簡直就是個讓人生厭的混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