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歐陽衝,這會子仍是一言不發,大有一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勢。他現在的心理很簡單,這會子爭的歡的,未必笑到最後。
“幕涼丫頭……”
“姑姑說過要在宮裡頭陪著崧兒一段日子的,所以姑姑……”
太后本想問問幕涼的意思,耶律崧卻是一臉冷意的打斷了太后的話。而太后對於耶律崧今晚的表現也終是忍到了極致,不等耶律崧說完,太后便扭頭冷聲打斷他的話,“現在是你姑姑的終身大事!不是你的!作為幕涼的長輩,哀家才有說話的權利!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姑姑,這長幼尊卑,你若忘了,現在就回太子府重新學過!”太后一旦冷下臉來,便是翻臉無情的架勢。
終究薑還是老的辣。若太后真如表面所見,被一晚混亂的宮宴就給打垮了,那早就死在十幾年前的宮鬥當中了。
太后表面看是一直被耶律崧牽著鼻子走,其實不過是為了給群臣一個假象,讓一眾大臣相信太后也對耶律崧有諸多不滿,如此才能暫時安撫住耶律宗驍那邊的勢力。如今等的就是遼皇恢復,在這之前,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耶律崧看向太后的眼神閃爍幾下,旋即冷笑一聲,坐直了身子不說話。
太后就算這麼說又能改變什麼?他敢打賭,幕涼絕對不會答應的!
“幕涼丫頭……”太后也知道幕涼不會輕易給出承諾,但守著白小樓,尤其是白小樓還拿出了丹書玉牌,太后此刻卻當面問一問幕涼的意思,便是聰明的在滿朝文武面前劃清了與幕涼的界限。至少讓白家的人明白,太后與幕涼之間,並沒有任何共通的想法。
幕涼在眾人伸長了脖子的期待當中,懶懶的掀了掀眼瞼,緩緩起身,清姿幽然,少了三分冷傲,多了一分嬌慵。
一臉無所謂的慵懶神情,讓大殿之內光華奪目的七彩琉璃宮燈也瞬間失去了光華,暗淡無光。唯獨她眼底射出的清冷流光,是照亮這未央殿唯一的光源。
“我不喜歡什麼丹書玉牌。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牌。許人願望這種事情,在我看來,再虛幻不靠譜不過了。寫什麼就要做什麼,本就是寫的人小心翼翼,而接受的人膽戰心驚。我只想要無憂宮……有人答應過要給我的。”
幕涼話音落下,前一刻坐在椅子上都快變成化石的大王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
“涼兒,我在這裡!”
“無、憂涼一字一頓的開口。
下一刻,王的兩隻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燦爛。別說是這滿朝文武,就是跟隨王身邊多年的蒼月和銀狐,誰曾見過王有過這般笑眯眯了眼睛的模樣。
有人震驚就有人平淡,幕涼連拓博堃裝痴賣萌的樣子都見過,這樣子的他有什麼好驚訝的?
然,有人坦然,就有人嫉妒!胭脂扣從不知道,自己一門心思揣測了多年的拓博堃,竟然會有這般表情!她一直當這個男人就是在死亡面前都不會有令她震驚的表情出現的,誰知……他此刻的笑容,根本就是對她往昔付出最大的嘲諷和不屑。
白小樓握著丹書玉牌的手微微一抖,旋即,清朗出聲,“你喜歡無憂宮?”
她若喜歡,血流成河,他也會取來。
“喜歡。”幕涼清亮的眸子平靜的迎上白小樓的視線。
一旁的拓博堃面上是不動聲色,眯起的眼睛也恢復了原本的深邃如墨,只那眼底,一絲嫉妒還是飛快的劃過。這白小樓看來是的一個要從涼兒身邊剷除的禍害了!
“那我若奪了過來呢?”白小樓凝著幕涼眼神,清晰的吐出這句話來。
滿朝文武此刻已經無法用震撼或是驚訝來形容今晚的心情了,只能說,本以為玉拂發瘋那一出會是此生見過的最大的震撼,而後面發生的這一切,卻是一波比一波緊張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