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在心裡想到上次的事,不管上次是不是珮旭搞的鬼,同樣的事,他都不希望再發生一次。在加上在他們眼裡珮旭是殺了人進來的,恐怕也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也是有點本事的,還是不要輕易招惹比較好,免得再倒黴一次。
“我沒聽見。”
休息了一個上午,珮旭的身體這才稍微好轉一些,燒也退了,但虛弱是一定的,總要緩一緩才行,他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給他們拿什麼破水壺。
“你們又不是殘疾人,一個個有手有腳的,竟然還讓我幫你拿東西。好吧,我幫你拿可以,但前提你得是殘廢。那我問你,你是殘廢嗎?”
珮旭也算是把那個人噎得無話可說,那個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沒說出口,過了幾秒鐘之後又張了張嘴,還是沒想好怎麼說。
“反正不管我從哪個角度看你,都不覺得你是殘廢,可是如果你為了讓我幫你們拿水壺而成人自己是殘廢,把自己打殘了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就得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決心了。”
珮旭動了動身子,把腦袋埋在瀾鈺的懷裡,打算繼續睡覺。瀾鈺輕輕摸了摸珮旭的頭,哄著珮旭,讓他別動氣。
珮旭是沒動氣,被氣得不輕的是那個要珮旭拿東西的人,只見那個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然後又黑了一陣,最終冷哼一聲,坐到旁邊去。
但是他也並沒有死心,作為一個十足的壞人,他怎麼能因為一時間的挫折而放棄全部呢?
“小兔崽子,我看你真的是沒搞清楚狀況,我是這裡的老大,在這裡面就數我的情節最嚴重,就數我要在這裡待著的時間最久,也許將來等你都出去了,我還在這裡。所以你如果不想將來的日子很難過,那就最好聽我的話,按照我的要求做事,否則後果你自己可想而知。”
“可想而知?啊,那要是我不想想呢?那我就不知道了呀。”珮旭的聲音充滿倦意,迷迷糊糊他都要睡著了呢。
“那我就找機會教訓你!”
珮旭打了個呵欠,愉快地在瀾鈺的懷裡蹭了蹭,隨便地應和著:“那我就等著被你教訓的那一天。”
反正他也沒什麼好在乎的,有瀾鈺在,他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這叫什麼?狗仗人勢?
不不不,他又不是小狗,怎麼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呢?只是情節類似罷了。
那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是啊,他在這裡的資歷那麼深,來來回回見過很多人,從來沒有那個人像珮旭這樣和他頂嘴,和他對著幹,這次他也是見識到了,算是一個新的體驗嗎??呵,但是這體驗未免也太不美妙了。
他的尊嚴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個仇他遲早要報回來,而且他還要儘快,免得這個新來的再給他找了什麼新的氣受,他總要一次一次清楚明瞭地算計好,一步一步慢慢扯平。
瀾鈺看著和那人陰險的目光,心裡不由得為珮旭擔心了起來。
想必那個人是不會饒過珮旭的,他真是要小心保護著旭兒才行。
旭兒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是他的特點,他不會去掩飾自己的情緒。這其實是好事,但這只是於他而言,因為這樣他就不用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猜測珮旭的心,只是珮旭在他面前又偏偏要將自己隱藏起來,和他捉迷藏,不讓他知道,他也很無奈。
但是他這一點在人間,至少在這裡真是要吃不少虧的。
珮旭哪怕願意說一句好話,哪怕是拒絕也不要拒絕得那麼直接,委婉一點也不會給自己惹出一點麻煩,至少麻煩會少很多。
但是……好吧,他也不能逼著珮旭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說自己不願意說的話,就讓他隨心所欲吧,反正有他在這裡保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