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還未完,一隻拳頭呼嘯而來,直接飛向他。
敏銳察覺到危險逼近,他下意識偏頭,輕鬆避過。杳然一拳落空,卻並不死心,醉眼朦朧的瞪大雙眸,大喝道:“小賊,看招!”
這話的氣勢很足,所使用的招式殺傷力更足,因為她一個翻身,直接將身體當做武器,用力衝他砸去。
紀痕遠自發接樁投懷送抱’的她,強有力的衝擊迫使他後退了幾步,卻還是穩住了。如此簡單就被制住,她胡亂掙扎了好幾下,眼看著就要掉下地去,他毫不費力的按住,淡淡掃了眼一旁圍觀的紀痕靜。
後者默默瞅了他半響,很是自覺的轉身往房間走去,“那什麼,天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等等。”她那是什麼反應,紀痕遠叫住她,“舒杳然睡你那。”
“哎?!!!”
——這姑娘睡了她的房間,那她睡哪?
紀痕遠可沒考慮這麼多,進房後才剛走兩步,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咔蹦’。聲音是從懷裡發出來的,她手上攥著顆金色紐扣,而他軍裝第二紐扣處卻空蕩蕩的,明顯是被拽了下來。
“破壞私有財產,罪可不小吶。”他低頭看著她的傑作,又好笑又無奈,“舒杳然,你倒說說看,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喝醉要他收留,還勞他一路抱回房,現在還弄壞了他的制服……
嘖,這虧可吃大發了。
她微微歪頭看著手裡的金色紐扣,聽到他這話不由抬頭,“賠償……損失?”
低低咕噥了好半響,她認真道:“那麼,我把自己賠給你吧。”
05、營長,來一發(軍旅)
這傢伙……是醉過頭了嗎?
紀痕遠低低瞅著她,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賠給我?你打算怎麼賠給我?”
天天給他端茶送水鞍前馬後?
杳然沒說話,直起身開始解他軍裝上的紐扣。剛解開第一顆,手便被按住了,她懵懵然抬頭,他仍是在笑,只是眸底隱隱有流光閃爍,“舒杳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搖了搖頭,扯鬆了他的領帶,然後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細嫩的小臉貼上去蹭了蹭。
——很像討好的撒嬌。
紀痕遠是真沒見過這摸樣的杳然,平日裡的她不是炸毛就是毛炸,可是那種活力滿滿的熱情卻一再吸引著他,不管是在幾年前的相遇,還是幾年後的重逢……
他心中驀然便柔軟了下來,忍不住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低沉溫緩,“舒杳然啊舒杳然,讓你記住就這麼難嗎……”
懷中的人自然不知他此刻是何心情,酒精燒灼得渾身燥熱,唯有臉上貼著的微涼觸感是這燒灼熱氣中的舒爽,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制服紐扣烙得她難受,難耐的攥緊了扯開,只聽得好一陣清脆的鐺琅聲,紀營長的軍裝徹底敞開,裡頭的襯衫筆挺乾淨,毫無褶皺。
他額角微微抽動,沒來得及為自己壯烈犧牲的外套申辯,便被她用力撲倒在床上。眼前是她放大的面容,神色迷離斐靡,滾燙的指尖沿著他清致的眉眼一路下滑,最終落在了微微開啟的淡色薄唇上。
她靜靜瞅了半響,忽然湊過去吧唧親了口。
很柔軟的感覺,冰涼涼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樣……
她稍直起身,不穩的喘息著,隱隱透出的酒氣帶著甜香。他眸色驟沉,不等她離開便抬手按住她的後腦深吻上去,唇齒極致纏綿,是能將心魂盡皆吸走的激烈。
“唔……”她頰透暈紅,就連眼眶周圍也泛著好看的桃花色,小手不安分的沿著他挺拔硬朗的腰線一路下滑,靈巧解開帶扣後,探入了某個禁忌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