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撞,所以便採取了個折中的說法:“她不會的。”
語氣淡淡聲音也淡淡,沒直接駁了老人家的面子,也沒將氣勢落下半分。
“你這是算是給我顆定心丸?”既然是他能做下保證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紀老司令深刻明白這一點,怒髮衝冠的氣焰也消了不少,卻還是沒好氣,“就你小子會看人,我們都是瞎的!”
“這也是爺爺教得好。”紀痕遠垂眼低笑,顯得格外謙恭。以退為進什麼的,他駕輕就熟。
他的示弱讓紀老司令很是滿足,“你小子也會說出這種話,不容易啊。”
於是本應雷霆震怒的討伐在三言兩語間得以解決,只不過口頭上老人家卻是不會承認的,“不過你也少灌迷魂湯,去把那小丫頭領出來讓我瞧瞧,二十多年了,就沒看你碰過女人。”
——可比他父親差遠了。
老人家意在調侃,紀痕遠卻裝作不知。一邊廂杳然已經走出房間,頭低低垂著,侷促而不安的來到紀老司令面前。
能感覺到有道探究的神色落在自己身上,她心裡一緊,不覺間已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口腔,應該是緊張下把嘴唇咬破了。
她實在沒辦法在被人撞見那幕尷尬後還能保持冷靜與其對視,焦迫羞窘和無地自容齊聚在心,不逃跑已是她的極限。心思紊亂之際,右手忽然被沉實溫暖的觸感所覆,紀痕遠緩緩收緊力度,將她微微往後帶了點。
他以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了大半的視線,雖還有小半部分落在她身上,卻不像之前那麼的如站針氈了。心裡微微動容,她垂頭看著那雙緊握著自己的修長大手,頭一回覺得眼前這男人……還不賴。
紀老司令輕輕咦了聲,這丫頭似乎有些像……
正欲細看,卻被自己的孫子給阻隔,老人家下意識側身,伸長了脖子去瞧,可惜瞧到哪紀痕遠就移到哪,將杳然護得滴水不漏。
“你總擋著幹嘛,”弄到最後,紀老司令惱了,板臉呵斥,“讓開!”
紀痕遠挺直了腰板,“首長,舒杳然臉皮薄,您別總盯著她看。”
“……”這男人在說什麼啊!杳然大囧。
紀老司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護短。”難不成讓他看上兩眼小丫頭就會被嚇跑嗎?
“杳然啊,今年多大了?”和她說話時,老人家的聲音明顯和善不少。
“2……23。”被突然發問,她一緊張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在哪兒工作啊?”
“本地的報社,”想了想,她補充道:“主要涉及空軍方面的資訊採量。”
紀老司令笑了,“看來和我們家痕遠也算是同行了,該不會是採訪中認識的吧?”
杳然又囧了,一招即中……
“不是。”紀痕遠淡淡掃了她一眼,眸色微轉回望老人家,“幾年前,她還沒參加工作的時候就認識了。”
她怔了怔。紀痕遠之前就說過他們老早前就見過面,還是舊識,可在她的記憶裡……卻完全沒有這段曾經。
紀老司令不怒反笑,這小子保密工作倒是做得好,“丫頭是家裡的獨生女吧?”
杳然搖頭,“不,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四兄妹啊……有福氣,有福氣。”紀老司令感慨,心裡也有底了。
“爺爺,您該回醫院了。”一問再問就像查戶口了,他並不想讓她感覺到拘束。
話音才剛落,紀痕靜已經刷的跑了出來,攙著老人家的手就往門外走,“哥哥再見,明天記得來醫院看我們喲。”速度之快反應之快,簡直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說好了。
他莞爾,痕靜那丫頭也知道逮時間將功補過了。
“喂,紀痕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