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返回離人谷,臨行前給梁辛也留下了聯絡鈴鎖,同時約好,如果木妖找到了破解愧儡法術的辦法,便立玄聯絡他們。
諸般事了,梁辛獨自留在乾山腳下等柳亦趕來會合,其間無聊,又跑到以前去過的那家茶寨,去蹭茶水喝。
自從乾山封山起,朝廷和九龍司就扯掉了對梁辛等人的通輯,可刑部對那個扛著大箱、貫穿中土騙吃騙喝騙大車的光頭大盜的通緝還在。
不過現在梁辛“大,了幾歲小又長出了頭髮,更沒帶著箱子,茶察老闆沒認出來他。
兩天之後,柳亦趕來和梁辛匯合。這次是要去找海盜,臨行前粱辛興致盎然,又找人颳了個光頭。
茶察老闆有幸,在梁辛走前,又見到了一次大光頭”
先穿越了大半座中土,再找聯絡人,最後乘船出海”其實梁辛要去軲轆島,大可不必這麼麻煩,苦乃山裡的琅挪就認識軲轆島,直接請她帶路便好了。
不過樑辛和司老六小胖海豹這些倖存下來的海盜結下了交情,怕帶著琅挪過去會惹得大夥尷尬,寧可自己費力些,和柳亦結伴向著福陵州
去。
一路上都沒什麼事情,他們哥倆現在都是會跳不會飛,可腳程也著實了得,更不知道疲倦為何物,撒開了跑,沒用多少時候就趕到了福陵州沿海。
仍舊是梁辛上岸時的那座漁港小鎮:回來鎮。梁辛以前就知道小鎮的名字,不過那時候也僅僅是覺得古怪好笑,時隔半年,故地重遊,又得知了許多古老秘辛,感觸自然也就大大的不同了,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字,回來?誰回來,神仙相麼?。
此時端午已過,南方早就入夏了,春季的魚訊期已過,所以小鎮也不怎麼繁忙,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大都面板黝黑麵帶水鏽,顯然都是靠海吃飯的漁民,他們的神態也大都輕鬆,剛剛過了一場春季的大忙碌,大都掙到了些銀錢,舒舒服服的來過上兩三個月的散閒日子。
上次登岸時,軲轆島的六頭領司無邪給梁辛留了聯絡人的地址,對方就住在小鎮上。梁辛和當地人打聽道路,沒怎麼費力就尋到了地方。不過兄弟倆在鎮子裡,沒發現有青衣活動的痕跡
梁辛知道兩個遊騎熟人也在福陵州,不過辦案的事情,高健和程七鏈子都是個中好手,梁辛自忖幫不上什麼忙,也就不去打擾了。
鎮子上沒有青衣活動,也不知道是結案了,還是找不到更多的線索所以收隊回州府了。梁辛也不去操這份心,找到地方,敲開門之後,先是一愣,隨即霍然大喜。
開門的人渾身數黑,又矮又胖。見到梁辛之後,瞪大了眼睛愕然片復。隨即哈哈大笑,這份笑聲可比著敲銅鑼還要更響亮,是梁辛的老熟人。一起和他坐在蛇蛻上吃生魚的胖海豹。
有一份共經海難的交情,實在不用多客氣什麼,梁辛說明來意,胖海豹當即就答應了下來,隨後顛顛的跑上街打酒買肉,招待著梁辛大吃大喝,等到天黑之後,伸手一抹嘴巴。笑道:“咱走!我親自送你過去!”說完,又和聯絡點裡的同伴交代了幾句,帶著兩個青衣就走向了海邊。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海邊,但卻不是港口,而是一座孤零零的懸崖,向下俯視,海浪拍打在岩石時,隨即彷彿撞痛了似的,又忙不迭向後退去,,
梁辛有些納悶,指了指海面:“船嘞?”
胖海豹滿臉稀奇,好像梁辛提了個傻問題似的:“船?有寶貝還用坐船?你忘了你送我的蛇銳了?。說著。手腳麻利的攀下孤崖,把寶貝蛇蛻往海面上一扔。
梁辛兄弟也跟著跳下來,梁辛笑得挺客氣;“是借,不是送!”跟著又有些納悶:“蛇蛻不是隻能漂麼?”
一句話的功夫裡,乾巴巴的小蛇蛻便盡數展開,三個一起跳上去,胖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