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水流不湍急,當年沒打撈到我媽屍體,你說,我媽會不會沒死?”
咳咳……艾富貴拼命咳起來,許久才啞著嗓子,結結巴巴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昨晚上好像聽到我媽聲音了。”艾茵紫低低道,暗黑的夜空看不到星星,昨晚聽到的那聲慘叫清晰地迴響在耳邊。
“你胡思亂想幻覺了。”艾富貴不結巴了,傷心委屈,“銀子,爸那麼疼你,還不能代替你媽在你心中的地位嗎?”
爸爸和媽媽不同,沒得比較,不能相提並論,她愛她爸,也愛她媽。
“爸,人家跟你說正經的。”艾茵紫比她爸還不高興,以暴制暴。
“哎,是爸不對,銀子不要生爸爸的氣。”艾富貴當即軟了下來,換了聲氣兒,忙不迭跟女兒道歉。
父女倆又扯了會兒閒話結束通話,掛了電話後,艾茵紫才發現,她爸滑不溜手的,根本沒回答她的問題呢。
回答不回答都一個樣,她媽不可能活著。
她媽剛死去那些日子,她整天呆呆怔怔的,總覺得她媽沒死,日夜盼著,也沒盼到她媽回家。
****
戴景融第二天上班才想著怎麼讓秦小小幫忙辦事,秦小小趾高氣揚來了。
“戴景融,從今天開始,我是泌尿科的護士。”秦小小用鼻孔哼氣,一副不服來辯,我爸是李剛你能奈我何的高傲樣。
“泌尿科很多不平事,你一個女人你呆得住嗎?”戴景融比她哼得更大聲,添油加醋把陪著蘇穹前來治病的女人的淒涼境遇說了,又道:“泌尿科很多男病人心理變態,小心把你……”
怎麼樣了不說,橫豎秦小小想像力豐富,再說也不能說太多題外話,會減弱那女人的悲慘遭遇的影響力。
只要不是和菠蘿美人有關,戴景融的智商情商無人可比。
“我!操!這麼渣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都有,你有沒有揍他一頓?”秦小小當場發飆,大聲問候蘇穹祖宗。
你一個女人你幹得了這種活嗎?
戴景融暗暗嗤笑,見秦小小中計很滿意,也不糾纏細枝末節,搖頭道:“我想打的,你爸不讓。”
順便告了秦發明一狀。
如果秦小小回家找她媽告狀,院長夫人讓秦發明今晚跪搓衣板可就大大出了一口怨氣。
他可以掏腰包贊助一塊搓衣板。
“我爸真是的,不幫忙揍也罷了,居然還攔著你。”秦小小轉身就想奔去院長室理論。
“其實你爸說得有道理。”戴景融攔住秦小小,將愛銀子出的主意說出來,補充道:“揍一頓治標不治本,還得根除毒瘤才行。”
“有道理。”秦小小深覺有理,連連點頭。
“可惜美女不好找,要實施計劃不容易。”戴景融惋惜不已道。
“誰說美女不好找?我難道不是美女?”秦小小怒不可遏,找東西削打戴景融。
“喂,秦小小,你這是幹嘛?”心儀戴醫生的一干小護士不平了。
泌尿科成了散打班,推推搡搡吵鬧不停。
戴景融偷笑,第一次覺得有眾多愛慕者也不錯。
假裝沒看到門外的鬧劇,戴醫生推開窗戶,風姿優雅欣賞窗外美景。
正是熱情洋溢的的季節,花草樹木生機勃勃,戴景融覺著自己的人生也如這天氣,光明燦爛,昨天晚上沒到菠蘿美人的遺憾,也因能幫那個可憐的女人而減弱。
醫院裡因護士們和秦小小的肢體言語衝突而流言紛紛,有人說戴景融和秦小小好事將近,也有人說戴景融被不知哪個女人拋棄了,秦小小主動以身安慰被拒,也有人說戴景融看上一個前來求診的女病人,惜羅敷有夫,於是相思成疾,眾人不平便爭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