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錫到滬市的3個小時旅途中,班上的男男女女一直很熱鬧,經過一個月的軍訓磨合和相處,已經褪去了最初的陌生和隔閡,彼此都能說到一塊去了。
過去一個月,李恆已經把325眾人的脾性大致摸清了。班上男生屬李光最活躍,最無私,同樣的人緣也不錯。
酈國義最騷,葷段子最多,也最愛私下品評女生敏感部位。胡平對女人最感興趣。
唐代凌最耿直,雖然普通話差得要命,但跟人相熟了以後,卻是個話癆。
周章明和張兵由於年歲大的緣故,性子最沉穩。不過兩者有區別,周章明穩沉中也有暴躁的一面。
軍訓期間,有一次洗飯盒跟中文系一男生搶水龍頭,對方嘴賤罵了他一句鄉巴佬,他立馬暴走,在眾目癸癸之下一把揪住男生頭髮,把那男生按壓在水龍頭下淋了2分鐘水,從頭到腳全部淋溼。
當時起碼有上百人圍觀,好多女生都被周章明的狠厲給嚇到了。好在中文系男生自知理虧,沒上報學校和教官。
????????????
聽著周邊人絮絮叨叨,李恆感嘆年輕真好啊,能蹦能唱能跳的年紀是他上輩子最難以忘懷的。
也許是身體的活力,這大半年下來,他的心態一直在慢慢轉變,愈發年輕了,愈發喜歡喝同齡人相處了。
一回到寢室,酈國義就扯掉釦子,扒開軍訓服說:「那幾個跳芭蕾舞的女生把我迷得神魂顛倒,飢渴難耐,不行,受不了了,我要去找她們報仇。」
周章明問:「報仇?你知道她們是哪個專業的?」
酈國義神氣地說:「不許質疑,這方面我是專業的,那幾個女生來自哲學學院。」唐代凌道:「我搞不懂,女生去學哲學幹什麼?有什麼用?」
周章明同樣不理解:「我也覺得,男的就算了,女生天天研究宗教學丶馬克思主義丶邏輯學丶美學這些,能當飯吃?以後好嫁人?」
李恆插話,「這你們就不懂了,女生學哲學以後可以進體制,很吃香。」
酈國義雙手張開,怪聲怪氣:「胸這麼大,屁股這麼翹,能不吃香?我要是她們領導,天天留她們加班,幹得好,還給她們升官發財。」
李光噴他:「那你肯定是個貪汙分子,最後肯定進監獄,吃花生米。」
那國義辺著八字腿,右手往頭髮上用力ー,著眼睛喊:「無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可以死,但我一定要風流。」
眾人集體無語。
胡平道:「為了個女人死,太不值得了,命就一條,不活到七老八十,都對不起自己。」酈國義歪嘴:「柳月這樣的,你就問你動不動心?」
胡平下意識看眼李恆,說:「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專揭我傷疤?」
酈國義立時嘿嘿嘿,垂涎個臉:「那就不談柳月,11連那美麗女生叫什麼?什麼時候我們兩個寢室聯誼?」胡平說:「叫魏曉竹,我正在同她們溝通,我初中同學說,要回寢室投票決定。」
李光跳起來,迫不及待問:「我的胡哥,什麼時候有結果?」胡平說:「明後天吧,有結果了,同學會來告訴我。」
全身油膩膩的,眾人一起去澡堂洗澡,回來後,又意味未盡地開啟了臥談會。見李恆老半天都沒說話,李光問:「李哥,你在想什麼?」
李恆說:「聽你們聊天,我在想一個問題。」李光問:「什麼問題?」
李恆說:「假若奶奶丶40萬丶大美女丶小狗丶賓士轎車和媽媽,六個只能帶走4個,你們都選誰?」張兵第一個出聲:「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我選活的,奶奶丶大美女丶小狗和媽媽。」
唐代凌問:「兵哥,你都結婚了,還選大美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