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就夾一塊肥牛肉放嘴裡,一哆嗦,立馬稱讚:「難怪那麼香,真是美味,我今天算是撈到口福了。」
三人連著碰了好幾次杯,熱熱鬧鬧。
吃著聊著,酒過三巡的付巖傑忽地問:「李恆,你昨天能說出那話,想來戀愛經驗應該很豐富的吧?」
李恆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付老師你這就高看我了,我才多大呀,戀愛經驗怎麼豐富得起來嘛,只能說談過,談過,略懂皮毛。」
麥穗笑看某人一眼,低頭給他夾一筷子擂辣椒,也不拆穿。
「別一口一個付老師,怪生疏,我比你們大個十七八歲,要是不嫌棄,以後你們就管我叫老付好了,我愛聽別人叫我老付。」付巖傑盯著李恆碗裡的擂辣椒,又掃眼麥穗,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受到付巖傑的眼神,麥穗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但沒太在意。平常自己丶曼寧和李恆一桌吃飯時,三人偶爾會這樣給彼此夾菜,這讓異地相處的三人會感覺更加親切。
「誒,成。」李恆也覺得付老師有點不對味,自是高興應承下來。
付巖傑身子略微前傾:「其實不怕你笑話,今天來蹭飯是真,向你取經更是真。
思雅以前和我是一個院子的,後來搬家就分開了,我放棄國外的大好前程不要,主要就是奔著她回來的,現在已經追求了8年,連個手都沒牽到。可你才和她認識多久呵,給你又是倒茶又是倒紅酒,連教鋼琴都手把手。
看到你們倆挨著坐一塊,手偶爾碰到一起時,我牙酸的不行。你可有什麼好方法?」
李恆有自知之明:「老付,看來你誤會咯,陳姐給我倒茶倒酒,並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沾了餘老師的光。」付巖傑猛搖頭:「不不不,我承認你說的對了一部分,但並不全是如此,我對思雅還是比較瞭解的。」
李恆問:「老付,你在學校教哪一塊?」付巖傑回答:「數學。」
李恆眨巴眼:「數學?那老付你應該擅長邏輯分析,那把我們倆對比分析分析,不就好了?」
付巖傑一口乾半杯白酒,老神定定道:「昨晚就分析過了,我臉沒你行,但也沒那麼差,自認為也算是一表人才。不過我口才不如你。」
李恆順口問了句:「經濟能力怎麼樣?」付巖傑說:「大錢沒有,小錢不差。」李恆再問:「你們兩家的條件呢?」
付巖傑說:「我和思雅家庭條件差不多,她家稍微好點。」李恆問:「你說你追了她8年?」
付巖傑崴手指算,「我比她大8歲,在她20歲那年開始給她寫情書,到現在整整8年。」李恆問:「那她對你什麼態度?」
付巖傑回憶一番:「不討厭,但也不親密。」李恆問:「這8年期間,她處過物件沒?」
付巖傑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李恆想了想,手指沾了沾水,在桌上寫一個「追」字。
付巖傑琢磨了半天,最後瞪大眼睛不解問:「這是啥子意思?」
李恆高深莫測丟了句:「天機不可洩露,自行領悟,等你想通了,問題可能會迎刃而解。」這頓飯吃得盡興,不僅茅臺酒喝完了,二鍋頭喝完了,還每人喝了4瓶啤酒。
李恆有點醉。
老付說喝得太雜,說頭一次感覺頭暈。出門前嘴裡還在唸叨「追」這個字的含義,都快他媽魔怔了。
只有麥穗像個沒事人樣的,臉不紅心不跳地送付老師出門,然後關上門,回頭攙扶著李恆到二樓沙發上。她彎腰把靠枕放他頭下,扶著他半躺下,「要不要我給你做碗醒酒湯?」
李恆眼皮一掀,「只會雞蛋的人,還會醒酒湯?」
「姜蔥湯呀,我在家看媽媽經常這樣伺候爸爸。」麥穗嬌柔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