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他一邊給子衿寫信,一邊還在思量:陳小米能不能幫自己尋到中意的四合院?給子衿寫完信,他又想到了同樣在京城的宋好,要不要她趁機在爸媽面前露個臉?
但權衡再三,還是算了,熄了念頭。
一是今生和宋好的感情還沒到那地步,還在追著呢,估計短時間內都沒有太大希望。二是怕刺激到子衿,提前和宋好爆發矛盾,那樣得不償失。
寫好信,李恆開啟書房窗戶,倒杯茶在椅子上坐了會,腦子裡開始思索今天答應上臺演奏二胡的事。演奏什麼曲子?
《梁祝》?《漁舟唱晚》?《梅花三弄》?還是《陽春白雪》?
除了軍訓期間表演過的《二泉映月》,二胡他最能拿出手的名曲都在這
要不《梁祝》吧,這首曲子大夥耳熟能詳,比較出名,容易引起共情,現場效果應該不錯。就在他心心念二胡時,對門25號小樓忽然傳來了陶笛聲。
時隔半個月之久,餘老師再次生起了興致,吹得是《高山流水》。氣勢磅礴,曲調悠揚,彷佛置身於雄偉的高山之巔,聆聽著潺潺的流水聲,讓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壯麗和生命的力量。
李恆聽得入神了,等到一曲完畢,他心思突地靈機一動,腦海中情不自禁蹦出了一首陶笛當之無愧的第一神曲《故鄉的原風景》。
《故鄉的原風景》是島國陶笛大師宗次郎享譽世界的名曲,要1991年才創作出來,一經發布,就名動全球,後世播放量更是超過50億次,可見其影響力和大家對它的喜愛。
要不要搞? 搞不搞? 搞還是不搞?
奶奶個熊的!不搞白不搞!搞了!
自我詢問三遍,他就再也抑制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真他孃的咧,對於截留小日子的好東西,李恆一點愧疚心都沒有,抱歉都懶得說一聲。最多就是擔憂自己能把這首曲子發揮出幾成功力?
現在他面臨一個情況,笛子是他的拿手戲,是用笛子吹?還是用原本的陶笛演奏?
可陶笛的話,他會是會,但沒有笛子丶二胡和鋼琴那麼高的熟練度啊。
端坐在椅子上,聽著對門停歇兩分鐘後又響起的陶笛聲,李恆手指不停敲擊桌面,內心在掙扎著,在權衡著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到餘淑恆出現在對面閣樓上時,他才漸漸回過神來,想了想,他找出餘老師送給麥穗的陶笛,騎著腳踏車直奔人少的原野而去。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陶笛效果再說。
一路騎行了幾里路,遠離復旦大學後,他找一個人煙相對稀少的地方坐下,拿出陶笛吹奏了起來。
對於呼吸丶指法丶吐音丶換氣和節奏等陶笛的基本演奏技巧,李恆作為玩樂器的能手,這些壓根不用請教別人。手握陶笛吹彈5分鐘就找到了前世的熟悉感。
《故鄉的原風景》他上輩子用鋼琴彈過,用二胡拉過,還用長笛吹過,曲譜早已爛熟於心,不用花時間琢磨,現在只有一點,就是演奏!演奏!要是有效果,就多加練習就可。
定了定神,李恆開始試吹,前奏一響,不遠處吃草的老黃牛都抬起頭往這邊虎視眈眈。一老者煙都暫時忘記捲了,也站在石頭上看向了這邊。
《故鄉的原風景》長達4分40秒,一曲下來,李恆自我感覺非常好,就是有點費口,看來上臺之前還得多練習練習才行。一連試吹了5遍,李恆心裡有數了,確定就它了!
反正今生老子是第一演奏的,老子就是權威!沒人會質疑。
想著這首牛逼哄哄的曲子屬於自己了,李恆心情特別不錯,騎自行路過老者身邊時,還大聲問:「大爺,我吹得怎麼樣?」
大爺取下含著的菸嘴,笑呵呵道:「我不懂音樂,但怪好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