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的天賦,把所有的成果歸功於「天才」二字,卻不知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這份努力要比她多,要比普通人多得多。
第一次在深夜這麼細緻地觀察他,以往就算偶爾有看,也只是短短地驚鴻一警,不會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但今夜,她越不讓自己看,卻越忍不住想看,彷佛魔愜了一樣。
以至於到得最後,她鬼使神差地左手提一瓶紅酒,右手捏著兩個紅酒杯,出現在了26號小樓門口。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的力度不大,卻格外響亮。
李恆的工作狀態頓時被打斷,他下意識抬起左手腕瞧瞧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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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晚了,誰還在敲門?
是對門餘老師?
這般想著,他速度放下筆,手拿一根鐵棍來到陽臺上往下探。
不事先探明不行哇,大半夜的他也怕啊。
果然!
和猜測的相同,果然是餘老師在門口。
沒得說,他轉身飛奔往一樓而去,儘量不讓外邊的女人久等。
雖說還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這麼晚還來找自己,那肯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別看她人前高貴清冷,很多男同學在背後稱其為廣寒宮裡的娥仙子,但說到底,終究是一個女人嘛。
穿堂而過,不帶任何猶豫拉開門栓。
門開,門裡門外的視線卜一相撞,李恆就關心問:「老師,又做夢了?」
目光如同十五的月亮,靜靜地落在他臉上,餘淑恆好想轉身就走,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越過門檻進了屋。
「嗯。」她還不鹹不淡地回應一聲。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12月份了,外面寒風陣陣,有些冷。
李恆把門關攏,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上樓梯。
他能明顯感覺到,餘老師自從踏進26號小樓後,她彷佛卸掉了千斤重擔,身體不由變得輕盈了許多。
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喝酒嗎?」
上到二樓,餘淑恆打量一陣屋子裡的佈置,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她淡淡地如是問。
回想起昨夜的情況,他好想拒絕,好想說不喝。
可目光正面接觸到她的眼神後,李恆又心軟了,點點頭:「可以。」
還是昨天的沙發,還是昨天的位置,她倒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杯:「你信世界上有鬼麼?」
問題問的如此突兀,也如此驚悚。
李恆堅定說:「不信。」
接著他問:「這麼久過去了,為什麼還會鬼壓床?」
餘淑恆愜神,爾後搖了搖頭。
沉吟半響,他說:「我倒有一個土法子,也許能剋制它。」
餘淑恆眼睛一亮:「什麼法子?」
李恆講:「我媽以前也經常鬼壓床,一壓了壓好幾年,後面有個老道士教她,床邊地上擺放一把菜刀,要那種見過血的菜刀,比如殺過雞殺過鴨的,說是這樣能鎮煞。同時床頭掛一圈引線,起辟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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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胡,這是他小時候親眼見過的事情,田潤娥同志就是靠著這種土方法剋制了心理障礙,以後睡覺再也沒發生過詭異情況。
餘淑恆期待問:「有效?」
李恆肯定的說:「有,自那以後我老媽徹底擺脫了困擾。」
餘淑恆說,「我明晚試試。」
凝望著近在尺的小男生,其實她心裡有一個不想承認的事實:今晚過來,
不全是因為懼怕鬼壓床,沒來由地就是想來這邊看看。
酒也好,鬼壓床也好,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