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
姑且不論曉月是男、是女?他對“怡紅院”眾人的恩惠是永遠抹殺不了的,劉嬤嬤還是希望有機會看到他娶妻生子、幸福快樂。
“嬤嬤、小仙。”曉月追在她們身後,怎麼才一轉眼,這兩個女人就結成一黨,把他拋在身後了。
“慕容公子。”福佬走上來,跟在曉月身邊。他雖然不瞭解幾位恩人剛才那番男人、女人的談話,但曉月上次來的時候,為鎮裡提出很好的重建計劃,他對這位少年公子的聰明才智,很是佩服;如今好不容易盼得他再次光臨,有許多事情還得煩勞他拿主意呢!
“福佬,咱們去看看工程進度吧?”曉月轉個方向,伴著福佬巡視重建工程去了。
他一眼就看出福佬有所求的眼神,心想,反正那兩個女人一湊上,閒話肯定講不完,他最好有多遠閃多遠,省得待會兒被颱風尾掃中,她們又不曉得要怎麼虧他了。
待到曉月看過整個重建工程之後,天色已經昏暗。
他和小仙被邀請留下來用餐,兩人私下商量了一會兒,決定乾脆多住幾天,等“再來鎮”的工程進度達到初步規模後,再行離去。
是夜,月明星稀,曉月尋到了負責這次重建工程的工頭,和他討論了近兩個時辰,終於決定了工程目標。
當他步出工人帳篷,明亮月華下,一抹纖秀倩影正婷婷玉立在夜空下,對他綻放出月暈般皎潔、光燦的笑花。
“忙完了?”
他點點頭,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夜深了,怎不多穿件衣裳?”他脫下外衣,披在她肩上。
“等久了,不小心就忘了。”小仙傻氣地一笑,拉緊肩上的襖子,這衣服裡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以及特屬於他的男人味道,她聞著聞著,不覺有些失神。
“傻瓜。”他笑著將她擁入懷裡。自他們相識後,這樣平和的時光幾乎沒有存在過,他們總是歡笑又爭吵,日日將自己的心情保持在興奮與刺激中,因此更顯出此刻的寧溫與安詳彌足珍貴。
兩人手攜手步上山間小道,小仙將螓首輕倚在他肩窩處。“你打算怎麼開墾這片山坡地?”
他們來到一條不算小的溪邊,曉月指著溪水道:“等明兒個天亮後,我就叫人把溪水攔起來,水位自會上漲。然後請人挖空一些樹幹做水管,將溪水接到需要用水的地方。”
她嫣然一笑。“虧你想得出來這種辦法,如此一來,想要用水就不需要人去提啦。”
“懶人自有懶妙招嘍。”他眨眨眼,笑得可得意了。
“不要臉。”她嬌填地噘起嘴,橫他一眼。“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山裡的水源不多,這麼一條小溪,絕對不夠鎮民們的日常生活與耕作合用……
“不能種田就種果樹,很簡單的一件事啊!”他指著眼前大片的陵地道:“那邊我打算種水果,要耐旱的品種才可以,樹下圍籬笆就可以養雞,免費供應果樹要用的肥料,瞧,多方便。”
“那你不種米糧啦?”她歪著頭看他。
院月牽著她的手落坐在路旁一株大樹下,讓她的頭枕在他肩上,他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將頭埋進她柔如雲絮、隱含秋桂香味的秀髮裡。
“只種足夠食用的分量,這塊土地並不適合種五穀雜糧,也許我們培植一些經濟作物,拿賣水果的錢去買米糧,會比自己種更划算。”
“什麼是經濟作物?”她猛然抬頭問道。堅硬的腦袋狠狠吻上他的下巴。
“唉喲!小仙,親吻是嘴對嘴,不是頭頂對下巴啦!你搞錯了。”他不小心咬到舌頭,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一隻手本來已經伸過去要安撫他可憐的傷處,驟然聽到這些油嘴滑舌的不正經言論,惱差成怒,乾脆改摸為拍,一掌扇中他的後腦勺,打得他滿天金光、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