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旋踢踢過來。精準無誤地踹在他的下巴上!
樂正楓一聲慘叫,撲通倒地。揉著下巴半點沒回過神來!
阿依已經臉色漲紅,氣沖沖地瞪著他高聲怒道:
“你說誰太平了?你說誰太平了?你才太平了!”她本就不善言辭,腦袋又因為被烈酒和怒氣攪和得暈沉沉的,一片空白。暴怒之下只叫喊出了這兩句話。
“依兄弟,你這就不對了,平了就承認,都是兄弟,我又沒笑話你,你惱什麼?我說真的,我教你一套拳法,只要你照我說的練,不出三個月一定能練出棒棒的胸肌!”
更大的悶笑聲傳來。阿依面紅耳赤,貝齒緊咬,額角的青筋怦怦地跳動著。她氣急敗壞就要上去再踹他一腳,卻被人拉住。
秦泊南一把勾住她的腰,扶住她因為半醉半怒而搖搖晃晃的身子,哭笑不得地道:
“好了好了,你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說著,將她連拉帶拽地扶出城西廣場。
阿依雖然暈陶陶還在生氣。卻不敢不聽他的話,繃著一張鐵青的小臉,狠狠地剜了一眼一頭霧水莫名其地揉著下巴的樂正楓,搖搖晃晃地跟著秦泊南迴去了。
即使本身的體質對酒精有一定的耐受性,然而喝了那麼久,兵營裡的酒水又烈性,阿依的神智半醒半醉。
回去的路上秦泊南已經放開她的腰,改為阿依扯著秦泊南的袖子。她仰著脖子,搖搖晃晃,腳底下壓根不聽迷迷糊糊的大腦的使喚,前腳絆後腳,踉踉蹌蹌,趔趄不穩,明明想走一條直線,走出來的路線卻比小赤的爬行路線還要歪歪扭扭。
她渾身發麻,尤其是脖頸脊椎和許多關節處。心臟跳得極快,響亮的聲音連自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喉嚨發乾,視線也模模糊糊的,在經過一塊小石頭時,她明明應該繞過去,腦袋裡也是這樣想的,一雙小腳卻壓根不聽話,竟莫名其妙地一腳踩上去,然後只聽慢半拍地啪嘰一聲,她整個人華麗麗地向前撲去!
秦泊南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回過身一把撈住她下墜的身子,雙手扣住她的肩,將軟塌塌像根麵條似的小人兒支撐起來,無語地看著她醉態朦朧的小臉。
阿依眯著一雙瑩潤如水的杏眸,歪著腦袋,迷迷糊糊地看了他半天,似很奇怪地咕噥道:
“先生,我的腳好像不會走路了!”
“誰讓你喝了那麼多酒。”秦泊南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快自己站好,我扶你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阿依搖晃了兩下,在他的幫助下終於自己站直了,秦泊南雖然沒有再牽她的手,卻有點不放心,強有力的大手隔著衣服握在她的上臂,與她並肩走在漆黑寧靜的內城小路上。
阿依被他拉著跌跌撞撞地行走著,卻因為朦朧的醉意,重心不穩,走著走著竟身子一歪,直接靠在秦泊南身上,把他當成一根柺杖。
當那溫香軟玉猛地靠在他身上時,秦泊南的心也隨著那個猛然猛然一震,整個人都聽到了體內一陣龐大而響亮的迴音。他的身體僵直起來,似乎在那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彷彿有一刻的窒息,然而緊接著,他端端正正地扶起她的小身子,像一個長輩在責怪告誡小孩子似的,語氣裡含著縱容與嚴厲:
“自己好好走路!”
阿依像是嫌棄他小氣似的扁了扁那雙似沾了夜露的海棠花瓣般的小嘴,拉扯住他的袖子,不情不願地自己行走。
她醉酒後明顯比平常多了許多表情,靈動了許多,也嬌媚了許多,秦泊南在她嫣紅的唇上黯了黯眸光,緊接著別過頭去。阿依卻晃晃悠悠的,暈暈乎乎的,忽然仰著腦袋可憐巴巴地問出一句:
“……先生,我、真的很小嗎?”
天雷滾滾,秦泊南被雷得外焦裡嫩,臉刷地紅了,整個人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