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棟伸手一摸,同樣是一大片扁包,整個身子彷彿突然瘙癢起來,他驚駭恐懼,呆了一呆,似猛然想到了什麼,怒瞪著阿依,厲聲喝問:
“你這個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阿依莫名其妙地反問。
“你剛才摸了我的手腕,你摸了我才變成這樣的!”
葉棟一語立刻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阿依身上。
阿依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卻淡定如初:
“公子你還真好笑,診脈自然要摸手腕,我診脈和你花朵過敏又有什麼關係?我沒有收診費卻為公子診病又提供了許多建議,公子不僅不領情,竟然還罵我是‘賤人’,看在公子腎不好脾氣暴躁的份上我作為大夫可以不計較。”她淡淡地掃了葉棟一眼,“看公子這花朵過敏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還是儘快去找大夫治療吧,千萬不要抓,若是抓破了說不定會爛掉。公子不要這樣看著我,花朵過敏這樣嚴重的病我是治不了的,因為我們百仁堂的都是庸醫。”她一臉抱歉地道。(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九章 挑事與反擊
“既然是對花朵過敏,那就趕快去找大夫,別再傻站在這裡了,都腫成這樣,一會兒變成了豬頭,很影響食慾。”墨硯涼涼地道。
葉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地瞪著阿依和墨硯在那裡漫不經心地一唱一和,卻因為身上瘙癢難耐,再加上週圍人都在勸說,他又真的打不過墨硯,只得狠狠一甩袖子,忍耐著身上逐漸紅腫奇癢鑽心,腿腳都十分不利索地走了。
一段插曲就這樣過去,林康墨磊等人至始至終都是該吃吃該喝喝,對剛才的騷動連頭都沒有回。
公孫柔眼見葉棟狼狽退場,將嘴唇咬得發白:這麼沒用,連半點便宜都沒佔到,反而弄得如此難堪,連她都覺得十分丟臉,虧她之前還浪費眼淚哭訴想讓他幫她報那個賤人對她的羞辱之仇!
她也沒想到那個賤人竟然那麼大膽,通常在男人們談話時即使自己成了被羞辱的物件,女人不是也應該乖乖地閉嘴不能多言嗎,怎麼那個賤人竟然上去說了那些不要臉的話,硯表哥不僅沒有覺得反感,反而還幫忙呢?
咬緊了牙,她的心裡堆滿了憤恨卻不敢表現出來。
剩下的幾位公子急忙上前,含笑替葉棟賠禮,心裡恨恨地罵葉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突然發飆,以前在看見墨硯時,雖然心裡不忿,葉棟卻都會避如蛇蠍,頂多也就是偷偷地說兩句壞話。難道是因為之前喝了一杯燒酒的緣故?這麼差的酒品,早知道就不該讓他跟著來!
“解頤妹妹。葉表哥大概是喝了酒,葉表哥酒量不好喝一杯就會醉,醉了又喜歡亂說話。妹妹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姐姐在這裡替葉表哥向妹妹賠罪。”公孫柔溫婉上前,歉意地福了一福,“這裡是鄉下,大夫不好找,還請解頤妹妹不要計較葉表哥的無禮替葉表哥治療一下吧……”
跟葉棟一齊來的幾個人聞言,均用感激的目光望著她。
公孫柔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莞爾一笑,繼續道:
“解頤妹妹是一方名醫,醫術高明。正午時在海棠花林只是撒出去一把藥粉,就讓一個七尺漢子全身癱軟,動彈不得,說起來解頤妹妹配藥也很厲害呢……”她若有所指地一笑。“這樣的解頤妹妹。怎麼可能會連花朵過敏都治療不好?”
阿依望著公孫柔一臉正氣地懇求,雖然態度謙和有禮,卻輕描淡寫地把剛才葉棟對阿依的辱罵以一句“醉酒”完全抹消掉,反而給阿依套上了一個若見病不救就是刻意為難的道德與醫德的雙重枷鎖,好像她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又把她喜歡配歪藥的事情點出來,無疑助長了眾人對於葉棟突然過敏的懷疑,尤其之前葉棟還質問過阿依一嗓子。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