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媽媽原先是宮裡出來的,最懂規矩也最會教導人規矩,我想送去給妹妹……”
“唉喲!”公孫柔話還沒說完,阿依已經抱住肚子彎下腰。好像很痛的樣子。
“妹妹,你怎麼了?”公孫柔被她突然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連忙問。
“我肚子痛。我得回去一趟,公孫姑娘你先自己去虎松堂吧,我恐怕一時趕不及過去,若我遲了,公孫姑娘先幫我告個罪!”阿依說著,轉身撒丫子跑了。
“哎,喂!喂!”公孫柔目瞪口呆。火冒三丈,差點跳腳,她還沒有說完。她還沒說今晚要去墨雲居讓她幫她裁衣裳她竟然就跑了,這一下她要怎麼找藉口在晚上去接近三爺?她還沒有逼她答應派個嬤嬤去教導她宮規,這一下她要怎麼往墨雲居里插人?關鍵是,她到底是真的肚子痛還是裝出來的?
若當真是個心機女。倒是有點本事。竟然憑藉那樣的出身那樣的容貌將三爺哄得團團轉。
眼眸裡掠過一抹狠戾,她很快就會讓她知道,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
阿依一路衝下穿山遊廊,雙手叉腰,眼見公孫柔並沒有追過來才放心。綠芽跟著她飛奔,終於能停下來歇一口氣,扭著臉不高興地道:
“奶奶,藕湘院的那個人好討厭。三爺明明求娶的是奶奶,她被硬塞過來卻還腆著臉對奶奶那個樣子趾高氣昂。還說什麼要教導奶奶,說那是她做正妻的職責,奶奶可以八抬大轎三媒六聘來的,怎麼到了她嘴裡竟成了比她矮了一截的妾室了!”
“……大概是因為新婚之夜沒過成,內心苦惱,所以想用虐待我出氣。”阿依回答說,“反正她也只是隨口說說,我們也不用放在心上,繞個遠路去虎松堂吧。”說著,繞大遠向虎松堂去。
“奶奶!奶奶你也太好性了,她那麼拿話欺負你,你就算不還嘴,至少也應該去三爺面前好好地告她一狀,讓她別再在你面前充大趾高氣昂!都是三媒六聘憑什麼,連奶奶沒有孃家的事她都當著奴婢們面前說出來,還用了那麼多難聽的詞,這不是明擺著要讓奴婢們看輕奶奶麼,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綠芽氣壞了,追著她氣哼哼地道。
“……我沒覺得她是欺負我,我也本來就沒有孃家,再說嘴長在她身上,她要說什麼關我什麼事,你氣性太大,回去喝點菊花茶去去火。”
“奶奶若是不和她鬥一鬥,三爺說不定會被她搶走的,昨兒晚上奶奶居然跑到廂房裡去睡了,多虧這院子裡全是我們的人,要是傳出去,還不一定被傳出什麼呢!”綠芽噘著嘴說,“我剛剛看見那個跟公孫夫人竊竊私語的人好像是咱們院的雪盞,院子裡出了一個投靠藕湘院的,奶奶你至少也該頭疼一下,別大大咧咧的!”
阿依覺得綠芽今天的話好多,頓了頓,一本正經地對她說:
“就算是一條狗,它要是想跑你也是留不住的,更何況是一個人,若是心在你身上,鞭子抽都抽不走,若是心不在你身上,留下來的那具軀殼絕對會成為詛咒。”
前面那些話綠芽明白,後面這句聽起來有點驚悚,尤其是她用了陰惻惻的語氣,綠芽的麵皮狠狠一抽,不再言語。
“走吧,去虎松堂,若是去晚了,公孫姑娘一定不會替我告假,說不定還會說我睡昏頭沒規矩之類的,墨夫人雖然對我很好,護國侯府裡也很自在,但我卻不能因此錯了規矩。”
“奶奶,你應該叫墨夫人‘母親’或者‘娘’。”綠芽提醒。
阿依用手掌拍拍嘴唇,新婚第二天還沒有真實感,聽她這麼說,又一次覺得有點恍恍惚惚的。
阿依與公孫柔幾乎是前腳後腳到達的,公孫柔剛坐下就看見她進來,一張俏臉綠汪汪。
開飯的時候因為墨虎、墨磊、墨硯都沒回來,墨礬出去玩了也沒在家,所以吃晚飯的只有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