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波沉默了，然後他問我：&ldo;馬榮榮附在塑膠模特上要殺了你，也是在威脅我嗎?&rdo;

我搖搖頭，說：&ldo;這個應該不是，咱倆才認識幾天，她還不會以為咱倆的關係已經達到能用我威脅到你的程度。我想主要是因為我看清了她的本來面目，我能看出來，她只是一個模特。她擔心我的存在會破壞你倆的關係，所以才對我下死手。然後她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和你在一起。&rdo;

李宏波想了一下說：&ldo;馬榮榮想讓你死，馬乃河卻不想讓你死?&rdo;

我嗯了一聲答道：&ldo;馬乃河不是馬榮榮，在他看來，我是無辜的。馬乃河對當時屋裡的情況，應該瞭如指掌，所以才能在關鍵時候出手救了我。&rdo;

李宏波點點頭說：&ldo;馬乃河看起來還是有些本事的。&rdo;

我順著李宏波的話，把李宏明丟了魂兒的事說了。我說本來還可以指望馬乃河，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既然是馬榮榮拘了李宏明的魂兒，馬乃河不可能不站到馬榮榮那一邊。

吃完飯結了帳出來，李宏波沒了主意，他問現在怎麼辦呢?馬榮榮肯定還會再來。

我苦笑了一下說，不怎麼辦，你就從了她吧。

李宏波一愣，瞪我一眼說：&ldo;到這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你是我兄弟嗎?&rdo;

我嘆口氣說：&ldo;你兄弟我有比你更大的麻煩，馬上就來，不比你這個小。&rdo;

李宏波站定望著我，問我什麼麻煩。

我說吳小燕約我晚上見。

李宏波眨巴著單眼皮的小眼睛：&ldo;她不是隻在你夢裡出現嗎?難不成也弄一個模特出來?&rdo;

我搖搖頭：&ldo;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感到不安。你說，不會真有一個披頭散髮的惡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吧?&rdo;

李宏波沒心沒肺地說：&ldo;不是沒這可能。&rdo;

回到公寓裡，李宏波叫我和他一起上去收拾那個模特殘肢。他說一個人真有些糝得慌。我和他一起上去，開啟門屋裡已經收拾乾淨。連床上也整理過。

我看著李宏波，李宏波盯著我說：&ldo;你別看我，咱倆一起出去一起回來就沒有分開過。&rdo;

情況很明瞭，李宏波不可能請鐘點工來收拾房間，也沒有人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姓名。肯定是那個模特又復活了，自己收拾乾淨離開了。

李宏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仍試圖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李宏波說那模特不是散架了嗎?怎麼可能自己復原。

我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

李宏波渾勁兒上來，一梗脖子說問馬乃河去。

說著當先就出了門往馬乃河那兒趕。我叫也叫不住他。擔心有什麼意外，跟在他後面一起過去。

李宏波一氣跑到馬乃河門前，舉起手很囂張地拍門。馬乃河開啟門，一臉的怒氣，質問李宏波幹什麼。

李宏波推開馬乃河擠進屋裡，像上一次來那樣到處亂看。就這麼大一間房子，藏不了什麼東西。一個塑膠模特是絕對藏不住的。馬乃河冷冷地看著他。

李宏波找了一圈沒找到要找的人或者說東西，就直截了當地問馬乃河：&ldo;你女兒呢?&rdo;

馬乃河冷笑著說：&ldo;她不在家，和你有關嗎?&rdo;

李宏波很不理智地嚷：&ldo;我不知道你女兒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想你得弄清楚一點，你女兒的事情和我無關，你這樣纏著我算什麼?&rdo;

馬乃河冷冷看著李宏波：&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想讓你弄清楚一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