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微微凝神,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你關心他?”
易雪歌搖搖頭:“我也沒和他見過幾面的,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蕭沉淵喝了口茶,想了想之後才道:“他留在雲州了。他前半輩子都是因為我被困在雲州,此次我本該放他自由,只是事關重要,還是要等塵埃落定了才好放他自由。”
易雪歌點了點頭,略有些好奇:“我記得你說過你救過錦親王一命,是真的嗎?”
“半真半假吧。。。。。。”蕭沉淵微微闔眼,似乎想了想才接著解釋道,“六弟出生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父皇大怒之下本是要將他連同生母淑妃一起處死的。可是當時的欽天監和淑妃乃是少小相識的鄰居,心有不忍,便向父皇進言說‘太子乃是九龍命格,出生於陽年陽月陽時,真龍火氣太旺需要有水鎮著,若不然來年大劫難過。恰好六皇子生來帶水,可替太子擋災劫。請陛下看在太子的份上,留六皇子一命也算是替太子積德避災’。所以,父皇還是為了我忍下了那口氣,給他取名沉淵。這淵字帶水的原因自然不必說。最重要的是正應了《周易》上經的初九:潛龍,勿用。九四:或躍在淵,無咎。也就是潛龍在淵的意思。”
易雪歌道:“那錦親王豈不是很可憐?”
蕭沉淵點點頭:“我後來知道這事之後也曾經暗中去過幾次雲州,探望過六弟。因為父皇態度固執,我本打算等我登基之後就放六弟自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欽天監居然真的一言成讖,當真是命運莫測。”
易雪歌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種溫柔的意態:“這也說明了你還是有好兄弟的啊。有人害你,也有人救你。說明天不絕你之路,不過是叫你換一種活法罷了。”她想了想記憶裡弱不禁風的的錦親王,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不曾真正的認識對方。至少如他這般處境還能夠心平氣和的對待他人,不恨不怨的配合蕭沉淵,真的算是十分難得了。尤其是有皇帝這個作兄長的作為對比物件。
蕭沉淵聞言好笑的看了看她,然後便蹙眉想了想:“還行吧,六弟他喜好山水,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用丹青畫遍山河,只是因為身體和身份的緣故必須要困守在雲州的錦王府中。此次若是可以,我自然是要成全他的心願的。”他隨後又加了幾句,“至於我那四弟和五弟,若真要安排起來,大概會麻煩那麼一點。其實,六弟才是蕭家的異類,姓蕭的一般都比較麻煩,尤其是我那幾個皇叔,人老心不老,倒是叫人不得不操心。”
“難不成人家還求著你操心不成?”易雪歌笑了笑,喝了口杏仁茶,嘴裡甜滋滋的,說出的話就更加隨意了,“說的好像你不麻煩似的。”
蕭沉淵湊到她跟前,就著她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杏仁茶,那姿態說不出的惑人和親暱,一下子就紅了易雪歌的臉。
他緩緩笑開了,輕輕道:“我姓蕭,自然也是麻煩的。”他看著易雪歌,微微一笑間猶如春風拂面,溫暖愜意,“只是,我只麻煩夫人一個人呢。”
被那樣的目光看待著,易雪歌只覺得好像有一支羽毛在心頭輕輕的拂過,淡淡的羞澀。她忍不住低下了頭,小聲道:“誰要管你!”
☆、第60章
因為前線還在開戰,內庫又沒什麼銀子,皇帝這次的萬壽節辦得實在是不太好,雖然也有歌舞取樂,宴席之上的笑聲都少了許多,連帶著皇帝的臉色都不太好。前朝的筵席散了之後,皇帝就留了幾位皇叔、蕭沉淵一起參加晚上宮內的宮宴。
杜雲微一貫都是深居簡出的樣子,這一次也只是前半場陪坐了一會兒便回昭陽宮了。若是以往,燕王他們自然是覺得杜雲微守規矩,對著東華太子感情深厚又明白自己的身份,這才這般低調謹慎。只是如今知道了她和皇帝之間的齷齪,不免就想得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