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咱們就約定,以後你的頭髮我來照顧,我的頭髮你來照顧,怎樣。」雲舒點點頭,摸了摸被秦月冰剪短的頭髮,似乎有長長了一些。
「好啊。」秦月冰握著雲舒的手,心中滿滿的皆是幸福,雲舒,雲舒,這個她日夜思念了六年的人兒,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哪裡還需要其他呢?雲舒所說的一切的提議,都是好的,都讓她期待,讓她無法拒絕。
雖說洗頭髮這項技能對於已經年近三十的雲舒而言,很簡單,但看著秦月冰裹著雪白的浴袍,披著一頭烏黑如瀑布般的長髮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她的目光立刻陷入了空前的呆滯,她手裡的蓮蓬頭噴灑著水,流了一地,沾濕了褲腿,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站了起來,把秦月冰帶到浴缸前。
「你,你躺著這兒,我幫你洗。」待秦月冰躺在她的面前,雲舒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浴室的燈光此刻顯得有些刺眼,照的她臉頰紅紅的。手指尖觸碰到秦月冰的長髮,柔軟,順滑,讓她一怔。
「我的發質是不是不如以前了,現在拍戲經常用藥水弄頭髮。」秦月冰見雲舒愣神了,抿著唇,輕聲說道。
「一樣的好,一樣的好。」雲舒回過神,眼神溫柔的落在秦月冰的臉上,柔聲說道。
「閉上眼睛。」雲舒輕聲說出指令,見秦月冰閉上眸子,她伸出手指輕輕的幫她按壓太陽穴,舒緩著她的神經,待她的身子完全放鬆下來,在幫她認真的洗著頭髮,她洗的很仔細,每一縷都輕輕搓揉,從未有過的認真。待幫秦月冰洗好了頭髮,幫她擦乾,卻發現躺在躺椅上的人兒已經睡著了。雲舒抬手撫摸著秦月冰的臉頰,每一寸,都摸得很仔細。這麼多年了,秦月冰依舊是這般明艷動人。
她小心翼翼的把秦月冰抱起,感覺秦月冰輕的只剩下骨頭似得,讓她心疼,把她如珍寶般的放入床上,雲舒俯下身子,把吻落在秦月冰的額前。她似乎隱隱感覺到秦月冰有心事,自從那次大學同學聚會之後,秦月冰似乎再用工作麻痺自己。雲舒把唇湊到秦月冰的耳邊,輕聲說道。
「月冰,你知道嗎?沒有什麼能阻礙你追尋自己的夢想不是嗎?即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見秦月冰只是眉頭微微蹙了蹙,雲舒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側身躺在了秦月冰身邊,深深的看著她,她怎會不知道秦月冰在憂慮什麼,她知道秦月冰身後有一個人一直關注著她。她甚至有幾次站在秦月冰窗前,會看到那輛深黑色的橋車停在隱秘的角落,就如同一隻孤寂的老鷹一般,她記得那個車牌,自然知道是那個人。但她並未拆穿,或許她對這種隱藏在心底的愛戀深有感觸吧。那個人那麼愛著秦月冰,愛的那麼深沉,讓雲舒也有些動容。
「月冰,若是我早知道你是這般偏執,但凡選中的東西就會從一而終,我們又怎麼會因為這些誤會而浪費了六年呢,讓我現在落得這般兩難的境地,若是要我選擇,我真的希望不曾遇見過季亦芙。」雲舒站起身子,走到窗前,這般話,她不知是對誰說起,只是閉眼時,淚順著臉頰滑落,而這眼淚,她也分不清是為誰而流。
日子繼續一天一天的過著,當秦月冰在報紙上看到雲舒與王曉強雙劍合併,執導《遺失》的新聞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她看到這則訊息的時候,正在為知名化妝品牌拍攝廣告,不顧化妝師正在上妝,她拿起手機,踩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走到了消防通道口,撥通了雲舒的電話。
「為什麼瞞著我接下了《遺失》。」秦月冰淡淡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
「噢,你也未曾問起我啊。」雲舒坐在辦公室內,用筆撓著腦袋,回答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秦月冰語氣微微緩和了一些,問道。
「記不清了,當時看了那個本子寫的不錯,後來和王曉強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