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雲舒愕然，頓了頓，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無奈，對上季亦芙的笑顏，心道，季小姐，我真的，真的敗給這樣的你了。

兩人買了些吃的和啤酒，雲舒帶著季亦芙上了酒吧上面的天台，天台平日裡不會有人來，特別是在這寒冷的冬天，天台已經積累了厚厚的積雪，雲舒再前面開道，季亦芙踩著雲舒的腳印走到了天台的邊緣，望著浩瀚的夜空，對著這寂靜的城市，兩人同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白白的煙霧寥寥升起，雲舒開了一瓶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半。季亦芙裹著雲舒的大衣，低頭嗅著大衣上雲舒的味道，心中滿滿的全是她。

「季小姐，你看，那所學校，是我的初中，離這兒很近，步行大概兩百米，每天下了晚自習我就會到這個酒吧來打工。」雲舒指著不遠處的一所紅磚砌成的大樓，眼眸裡儘是對過去的回憶。那時的她，滿腦子只想著要在城佔住腳跟，初到城覺得這裡什麼都好，可如今看來當時的自己確實是井底之蛙。

「你看，那片，別看現在是特別繁華的步行街，當時這裡全部都是破舊的矮樓房，我就住在那兒，當時我記得好像是50元一個月，裡面什麼都沒有，一進屋四面都是牆，雨天漏雨，下雪天颳風，特別特別冷。」雲舒撐著下巴，指著靠在那所學校旁邊的街道，繼續說道。苦日子云舒過過太多了，所以說起來，內心確實很平靜。卻見身旁的季亦芙眼睛紅紅的看著她。腦海里儘是當時才十幾歲的雲舒蜷縮在破舊房間裡的畫面。雲舒立刻仰著臉笑著說道。

「這些事我從未和其他人說起過，自我去了a市，就再也沒和別人提過我的過去，畢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多少有些自卑。但最害怕的還是和大家說了之後，大家會用向你現在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特別受不了別人的同情，憐憫。」

「笨蛋，誰說我是同情你了。」季亦芙抿著唇，瞪著眸子看著雲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很後悔，後悔為什麼我沒有早一些遇到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

「哈哈哈，季小姐，你比我小那麼多歲，就算你在我初中的時候遇到我，那你也只是個咬著棒棒糖留著鼻涕的小丫頭。」季亦芙說的本是煽情的話語，雲舒內心也被輕輕的敲了一下，只可惜，她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笑著回應道。見季亦芙聽完她的話，眸子裡再次露出慍色，雲舒仰頭喝完了剩下的啤酒。

「那這些事情，你和她也沒有說過咯？」季亦芙挑了挑眉，靠近雲舒，淡淡的問道。問完之後，她的心臟就撲通撲通的亂跳。是期待，更是在賭博的心態。

「恩。」雲舒輕恩了一聲，又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季亦芙聽後，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卻覺得兩人之間又近了一步。她上前，從雲舒身後抱住了她，腦袋枕在雲舒的肩膀上，就這麼靠著。她覺得雲舒既然願意把她心底的秘密告訴她，她就應該展開懷抱去接受她，但凡是雲舒的一切，她都想要了解。

「季小姐，你說我們這部電影的票房會是多少。」雲舒遙望著遠處偌大的廣告牌，上面有著季亦芙甜美的笑容。季亦芙這三個字是街頭巷尾大家津津樂道的名字，她從未想過兩人會這般親近。甚至連自己那些不願提及的過去，居然也願意告訴她。

「不知道。」季亦芙緊緊的抱著雲舒，此刻她哪裡管什麼票房不票房，她只希望能夠溫暖那顆雲舒早已冰封多年的心。

「我粗略的算了算，若是兩千萬，我們就可以回本。」雲舒衝著漆黑的天空，比出了一個二，修長的手指，指節處被凍的發紅。

「笨蛋，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十億票房的女明星，你的追求敢不敢再高一點。」季亦芙用手擰了擰雲舒的耳朵，有些不爽的說道。

「哈哈，我不敢想太多，怕到頭來，是夢一場。」雲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