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夢到吧?」柏心宇說。
「還真夢到了。」殷漠殊說。
顧錦眠立即看向他,心想不會真是何不盡吧。
殷漠殊笑眯眯地說:「蓬明輝。」
顧錦眠:「……」
草啊,這個名字,怎麼和他們上司,x航總經理的名字一樣啊。
殷漠殊:「以後可以直接罵蓬明輝是傻逼了。」
柏心宇立即:「蓬明輝是傻逼!」
顧錦眠:「……」
竟然……有另一種爽感?
他趕緊搖搖頭,咳嗽了一聲。
殷漠殊看著他輕笑一聲。
顧錦眠默默品了一會兒,又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個滑板。
「你們知道嗎,秋陽中學是殷漠殊讀過的中學,趁著沒有學生我們一起滑滑板去轉一圈。」
「好巧啊。」柏心宇肯定地說:「那殷漠殊當年不得是校草?」
哪有什麼校草,一直活在異樣的目光裡。
顧錦眠:「當然,那還用說,市草也夠了!」
柏心宇嘿嘿笑了兩聲,「我們殷校草現在是大明星了,現在榮歸故校。」
見殷漠殊眉眼輕鬆,他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唉,ho想聽的話每次說完,殷漠殊就變得十分危險。
這可怎麼辦。
幾人說的好,結果,除了顧錦眠另外三人都不會滑滑板。
殷漠殊時間沒精力玩,柏心宇這個豪門少爺小時候學的都是什麼高爾夫和擊劍,杜白安小時候沒錢買玩具。
於是,顧錦眠一人教三人。
好在滑滑板對於練舞多年的年輕男人來說一點也不難,沒多久四人就滑著滑板一溜煙衝進了學校。
「噢噢噢!」
第一次滑滑板的柏心宇很興奮,即便他只會前行,轉彎還要下來。
就連膽小內向的杜白安也開心得滿眼是光。
顧錦眠開心地看向殷漠殊,對他彎起來眼睛。
他長得顯小,剛大學畢業穿著白襯衫卻像個高中生,好像就是殷漠殊高中時光裡的同學。
滑板上,夜風把他額前的頭髮吹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路燈下,眼睛有一種溫柔又明媚的色澤。
他對殷漠殊伸出手。
殷漠殊視線在他臉上停留十幾秒,伸出手。
顧錦眠抓住他的手腕加快速度。
「唉?等等我們!」
以前,這條路只有殷漠殊一個人走。
現在,他有人陪著。
四個少年在白樺樹校園小路上穿梭,夏日的夜風鼓起他們襯衫,留下越來越長的影子。
曾經這個偏僻冷漠的灰色學校,一點點明亮熱鬧起來。
「殷漠殊,你的教室在哪裡呀?」柏心宇問。
「在前面,知行樓。」
「宿舍呢?」
「右邊那條小河邊5號樓。」
他們到了光榮榜前,「殷校草是不是曾經榜上有名?」
殷漠殊笑了一聲,笑聲裡滿是年輕的暢快和自信。
顧錦眠跳起來一個外轉,大聲說:「我們殷校草當然是從不下榜首!」
四個人在滑板上或酷炫或笨拙地滑過學校每一個地方,最後回到小賣部旁邊,收了滑板,蹲在小面部門前休息。
他們蹲成一排,吹著夜風,每個人嘴裡含著一個棒棒糖。
柏心宇雙臂撘在膝蓋上垂在身前,「好開心呀!」
杜白安點頭,「嗯!」
他們不知道多久沒這麼輕鬆開心過了,明明也沒做什麼,站上滑板穿越校園時,世界好像一下變得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