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管他了,就讓他活在他渣爹給的地獄裡,反正他做那些他一點也不領情,做再多也比不過何不盡。
顧錦眠憤憤地想著,沒注意殷漠殊已經坐過來了。
沙發拼在一起一個人睡很舒服,但並沒那麼寬敞,殷漠殊一坐過來,還坐在唯一的出口上,就顯得很擁擠。
「你……」
顧錦眠話沒說完就被殷漠殊堵住了。
他坐在那裡看了顧錦眠幾秒鐘,什麼都沒說就吻了下來。
吻得很溫柔,讓顧錦眠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剛才在臥室一整冷臉,現在又這麼溫柔?
顧錦眠想要掙扎,被察覺到的殷漠殊按住手腕。
還有腿,顧錦眠又想伸腿,依然被殷漠殊察覺,他一隻腿卡在顧錦眠腿間,一隻腿壓著住他的右腿,顧錦眠左腿要踹他,因為角度問題只是在他的腰上滑了一下。
顧錦眠:「?」
殷漠殊埋在他的脖頸裡低低笑了一聲。
顧錦眠找好角度又要踹時,忽然聽到殷漠殊說:「何不儘是傻逼。」
聲音低啞,帶著笑意,無奈中含著其他說不清的情緒。
一下就把顧錦眠定住了。
他驚訝地看向他殷漠殊,殷漠殊正好從他脖子裡抬起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滿意了嗎?」
顧錦眠眼睛已經非常亮了,但他極力癱著臉繃著嘴角,回味似的砸吧了下嘴,「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
殷漠殊認命地說:「何不儘是傻逼,怎麼能跟你比,你比他好。」
顧錦眠嘴角的笑再也控制不住,一下綻開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攬入了最美的星光。
殷漠殊看到這樣的他心裡發軟,源源不斷地生出連綿的愉悅感。
何不盡真的是傻逼。
他後退一步,把顧錦眠抱坐起來,重新吻上他。
顧錦眠眨了眨眼,上前摟住他。
他開心地偷偷看向殷漠殊,覺得接吻的殷漠殊帥得要命,隨著越吻越深,顧錦眠心臟開始砰砰跳,手指無意識地撫摸上殷漠殊的喉結,還想摳撓。
喉結滾動頓時快了,腰上力氣驟然加重。
在顧錦眠差不點喘不過氣時,殷漠殊退開了。
顧錦眠疑惑地看向他,但他沒有看清,殷漠殊退開後把他轉了個身,靠著沙發坐到他身後去了,顧錦眠只感受他的呼吸,炙熱地落在他的後頸,由重變輕,趨於平緩。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做過勞動委員。」殷漠殊笑道。
他的氣息平穩了,嗓音依然喑啞低沉。
顧錦眠耳朵抖了抖,「嗯」了一聲,也是有點啞。
剛才吻的太深了。
顧錦眠從他身上起來,又從被子裡鑽出來,眉眼間還能看出他此時的開心。
殷漠殊順勢也起身,把拼在一起的沙發推開,然後把書房的窗戶開啟。
深秋夜裡的涼風頓時吹入室內,帶來涼涼的清明,和獨屬於夜晚的安靜。
殷漠殊坐回顧錦眠對面,從兜裡拿出那張自我介紹。
顧錦眠:「……」
他頓時有種被面試官面試的感覺。
面試官眉眼張揚,臉部線條凌厲,但因為有一層淺淡的笑意和滿足,顯得沒那麼可怕,好看得賞心悅目。
顧錦眠面試成功的渴望更強了。
「還記得小學一年級做過勞動委員,記憶力挺好啊。」
「那時候六歲記事了。」顧錦眠說。
「那還記得一年級時的同學嗎?」
「嗯?」顧錦眠不明白殷漠殊為什麼問這個,但他願意把自己以前的所有事情都講給殷漠殊聽,昨天下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