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眠:「?」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外面夕陽應該下山了,拉著窗簾的房內黯淡一片,虛假地遮了遮一地的凌亂和荒唐。
殷漠殊俯身摸著顧錦眠的臉,眼裡的光忽明忽暗,好像很認真地說:「至少在床上更有信心,總有辦法讓你答應,不會聽到拒絕的話。」
顧錦眠:「??」
顧錦眠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凡爾賽發言,但他在裡面聽到了不安。
他按倒殷漠殊,熟練地趴到他身上,「你為什麼覺得我有可能會說拒絕的話?你對你自己有點清醒的認知好不好!你去你自己的超話看看。」
殷漠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沒有開口。
顧錦眠抬頭,「難道是現實裡,你還覺得你有問題?」
殷漠殊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我妹妹結婚時,看到我手抖得戴不上戒指,在婚禮上當場就哭了。」
顧錦眠:「……」
「那正好,少很多麻煩,我一個表妹就麻煩死了。」
緩過來的顧錦眠,變得特別軟,他趴在殷漠殊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說:「我不怕,我從小就膽子大,什麼都不怕。」
「你坐在輪椅上站不起來,我就開飛機帶你上天,你特別可怕沒人敢靠近,我正好可以這樣時常抱著你。」
殷漠殊喉頭滾了滾,抬起他的臉深深地吻他。
不含任何情|欲的吻,兩個人很近很近,顧錦眠被吻得特別舒服,他像小時候那樣叫他,「哥哥,我喜歡你。」
兩人出來已經是四個小時後的事了,顧錦眠一出來就看到了賀芷,不禁老臉一紅。
快過年了,賀芷和白奇瑞都回來了。
雖然他們在房間裡時間待的長,但這麼好的房子隔音效果一定很好啊,顧錦眠安慰自己。
顧錦眠:「賀阿姨,我們在房間討論了會新年的工作和一些其他安排。」
殷漠殊:「……」
賀芷溫柔地笑笑,帶換了一身新衣服的顧錦眠去餐廳吃飯。
顧錦眠看到了滿桌海參、山藥等補腎又不那麼明顯的食物。
「……」
顧錦眠吃完飯就趕緊溜了。
兩天都沒敢再來一次,殷漠殊只好來他的小別墅。
這天顧錦眠正和殷漠殊在房間裡正經討論工作,被大哥打電話叫去接施儀。
要過年了,施儀也回來了。
還有他那個便宜爸爸。
顧錦眠和殷漠殊一起去機場接他們。
一路上顧錦眠都很好奇這個爸爸,在原先的世界裡,他沒有媽媽,也沒有哥哥,在這裡接受他們很順暢,可他有爸爸。
「我這個爸爸什麼樣啊?」顧錦眠好奇地問殷漠殊這個作者。
殷漠殊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怎麼記得,大概和大哥差不多?」
顧錦眠:「……」
好的,顧家只是幾個家族之一,在顧家中他又把筆墨放在了媽媽和哥哥們身上,這個爸爸大概就是一百八十線配角,連作者都記不住那種。
顧錦眠又開始想他現實裡的爸爸,在心裡跟爸爸說了聲對不起,見到了這裡的便宜爸爸。
比他那個爸爸看起來大不少,畢竟他大哥比他大15歲,這個爸爸顧深比施儀還大三歲,今年六十多,頭髮都有些白了。
他長得和他們四兄弟都有點像,一看就是爸爸那種。
殷漠殊叫了聲「叔叔」,伸手要去接他手裡的包,顧深猛地向後一退,手背到身後。
顧錦眠:「……」
那只有他去接,依然被拒絕了。
施儀不樂意了,「你幹嘛!」
顧深肉眼可見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