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歷帆說:「那我給你們找場地吧。」
顧席鈞說:「賓客我來安排。」
「戒指,戒指呢?」施儀激動地說:「這個最重要,要戴一輩子的。」
殷漠殊笑著說:「這個一定得我來準備。」
顧錦眠一下抓住了發表意見的機會,「戒指我要那種,就一個戒指上是一個小鎖,一個是鑰匙。」
大家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顧清揚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你怎麼那麼土?」
「你懂什麼。」顧錦眠懟他,然後期待地看向殷漠殊。
殷漠殊自然什麼都應他,「好。」
「……」
「其實,我認識幾個厲害的設計師,能設計得好看。」施儀開始為自己的兒子找補。
一頓飯吃得熱鬧又開心,除了一個人。
飯後,殷漠殊走到顧深面前,問:「我可以知道您為什麼要反對嗎?」
顧深哼了一聲,「他們都答應了,反正我反對無效,你還來問我幹嘛?」
殷漠殊:「我們結婚,自然希望家人都能祝福,尤其是爸爸。」
顧深心裡舒服了點,他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當面說別人是短命鬼,這有點過分吧。
殷漠殊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直言道:「最能傷害到我的話,大概就是不同意我和眠眠結婚了,其他沒事。」
顧深:「……」
這時候施儀也過來了,「你就直說,一家人你藏著掖著幹嘛。」
顧深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姜緒林跟我說你短命,27歲就會死。」
施儀:「……」
「這你都信?」她很想打他腦袋一巴掌,聽聽裡面是不是都是水。
「我當然不會因他一句話就信了,我還找了好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師算了他的生辰八字,是真的!」
施儀抱歉地看了一眼殷漠殊,「抱歉漠殊,他就是這樣,是個老古董老迷信。」
殷漠殊點了下頭,表示理解。
兩人發現他真沒不開心,甚至還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嘴角帶著得體的笑,「沒事,我理解。」
弄得顧深挺不好意思的。
憑良心講,殷漠殊真的挑不出毛病,他當著他的面說他短命他也沒生氣。
哦,還說了最傷他的話,反對他和他兒子結婚。
施儀都過意不去了,她跟殷漠殊解釋:「他真的是個老迷信,當年眠眠不是總跟著季南嗎,他就覺得眠眠被什麼髒東西纏身了,請了好多大師來看,最後他自己都上山去廟裡清修祈福去了。」
施儀摸了一把顧深的頭髮,「要不是我年前拉他去國外,他頭上還光禿禿的呢。」
「你說這個做什麼!」顧深不好意思地說。
「他最疼眠眠了,你別怪他啊。」施儀還在說。
殷漠殊笑了一聲,他說:「我也想去那個廟裡祈福,請大師看看,說不定能改改我的命。」
他這樣說,就連顧深都拒絕不了了。
他覺得命是很難改的,但,或許呢?
人都這樣說了,他要是連這機會都不給,也太不近人情了。
正好他們每年過年時有去廟裡祈福的習慣,今年就把殷漠殊和顧錦眠帶上了。
聽了之後,顧錦眠:「……」
某個場面歷歷在目。
曾經也有一位德高望重,一小時20萬的大師,躲在樹後偷偷看殷漠殊。
兩人跟在爸媽後面,還聽到顧深在小聲嘀咕,「大過年的,不知道不會冒犯到大師。」
顧錦眠:「……」
顧深非常小心地帶著他們去見大師,生怕惹了大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