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夫人決定讓人去前園那看看兒子阮楚白的情況。
秋er nai奶則是把服侍著的丫鬟都趕了出去,關緊了房門,緊緊盯著女兒阮芷蘭,嚴厲道:“說吧,今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阮芷蘭不願意說,抿緊了嘴唇,把秋er nai奶給氣得差點倒仰,點著阮芷蘭的頭,厲聲道:“你還給我犟?!你知不知道今兒我同你大伯母都快被你這個不懂事的給嚇死了?!你大伯母更是把香香都給使喚了去尋你!那麼大的風雪,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心疼你,你大伯母就不心疼香香了?!更別說你小姑姑了,往日裡你怎麼對人家的?動不動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嫌人家這個,又嫌人家那個,可是關鍵時候呢,人家還不是冒著風雪頂著嚴寒出去尋你了!?你回來時身上披著你小姑姑的披風,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感激嗎?!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玩意來!……好,你有種,你眼下不說,待日後出了什麼事,別又哭哭啼啼的過來尋你娘我!我管不了你!”
阮芷蘭經歷了大半日的壓力纏身,又被母親這般疾言厲色的詢問,畢竟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一時扛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我今天看到,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院子,”阮芷蘭哭了半天后,情緒稍穩了些,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就一時好奇,偷著跟了過去,發現那是兩個人,在,在那兒……”小姑娘漲紅了臉,扭扭捏捏半天才紅著臉說出來,“在那兒親熱……”
秋er nai奶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阮芷蘭的嘴,一邊慌忙左右看了下。見四下無人,秋er nai奶這才想起兩人說話之前她就將丫鬟都趕了出去。
真是慶幸!
“小姑娘家家的,說的這是什麼話!”秋er nai奶鬆開,撫著自己的心臟,厲聲道,“況且你說有人在太子妃娘娘的宴會上……是不嫌事大嗎?!”
阮芷蘭委屈勁上來了,大喊道:“是你非要我說的,我說了以後又說我不嫌事大!”
“哎呦我的祖宗!”秋er nai奶驚得魂都快飛了,趕忙死死的捂住了阮芷蘭的嘴,“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小聲一些!你是真不怕別人聽見還是怎麼著!”
阮芷蘭又鬧了半天,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撲到床上用力打著枕頭,但好歹是不喊出來了。
秋er nai奶則是一臉驚悸的坐在桌旁,想著方才女兒說的那事。
竟然有人生了天大的狗膽,在太子妃的生日宴上都敢這般胡來!
秋er nai奶越想越覺得心驚,趕忙走到床跟前,把床上拿著枕頭撒氣的女兒從被子裡頭扒拉出來,點著她的額頭問:“你可看清是誰了?……”
阮芷蘭猶豫了下,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秋er nai奶瞪大了眼睛。
阮芷蘭連忙補充道:“男的,男的沒看清,女的我是看清了的。”
秋er nai奶忙問:“是誰?”
阮芷蘭小聲道:“就是那個,一直跟在福安郡主身邊的姜思華……”
“竟然是她!”秋er nai奶大吃一驚,“平日裡見她一副伶俐的聰明人模樣,竟然也是個拎不清的……”她想到一處地方,恍然道,“怪不得福安郡主朝你們發難了,後面對姜思華罵了句‘廢物,需要你的時候死哪裡去了’!原來那時候她也不在!”
阮芷蘭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但秋er nai奶正想著那驚世駭俗的事,就把這事給忽略過去了。
其實男人的臉,阮芷蘭也看到了。
而且阮芷蘭也認識他。
那男人是瑞王世子。
阮芷蘭喜歡瑞王世子。自打上回有次去遊園子,阮芷蘭的帕掉了,瑞王世子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