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一塊的最大面額是五塊的,還有幾個五毛的黃澄澄的硬幣,說:“姜軒每個禮拜都給我零花錢的!”
“想不想多賺點?”朱胖子摸出一疊大鈔票朝桌上一拍,“以後我找你買餃子,一個餃子一塊錢,怎麼樣?”
嫦小兔想了想,比劃出兩個巴掌,來回晃了晃,湊上去呲牙咧嘴的說:“二十!”
朱胖子白眼一翻:“額,當我沒說過。”
“你不要小氣嘛,小兔很窮的……”嫦小兔拽著朱胖子的手晃來晃去的。
“行了,你們少扯淡。”姜軒呵呵一笑,打斷了嫦小兔:“朱哥,有個事說下。以後你來就來,手下最好就不要帶了,每天搞兩個黑墨鏡在幼稚園門口站崗,我這小孩、家長進進出出的,人家還以為在拍電影呢。”
朱胖子在社會上混講排場,每天過來都帶兩個打扮得很‘專業’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杵在大門口,跟鄉鎮版美國中情局特工似的。
其實也是好心,給幼稚園撐場面,防止人鬧事什麼的。
問題是蓮花鎮這地界,誰會跑星星幼稚園鬧事?真有鬧事的,還用朱胖子?一個電話,老邢過來一個個全給拷水管子上!
“成,我下次來讓他們兩在山下車裡等著。”朱胖子說。
哪知道,兩個保鏢剛撤走沒兩天,就還真出事了。
這天是週末,不上課,早上姜軒習慣了早起,六點多就爬起來,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去廚房拿早點吃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聽到院子外面有動靜。
走到院子大門後面,忽然一把拉開門,竄出去。
門口有四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手裡提著油漆桶,躡手躡腳的幼稚園得牆壁上刷字。
已經刷了幾個字。
“欠債還錢……”
“死全家!”
一下子冷場了,正在刷字的幾個年輕人沒想到這麼早忽然就竄出來一個人,姜軒也沒料到有人會來幼稚園幹這個事,一時間雙方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
“你們幹什麼的?”姜軒率先開口。
他倒是沒怎麼生氣,這種小混混滿大街都是,為這點小事生氣犯不著,再說了,幼稚園怎麼會欠別人的錢?這幾個人十有七八是找錯了地方要債。
反而覺得有點好笑,這幾個傢伙看著挺機靈人五人六的,怎麼腦子這麼不好使?人家找錯地方,也就是找錯了街道、門牌號什麼的,他們倒好,直接找到山裡來了,周圍一戶人家都沒有,就幼稚園這一個院子,這都能找錯,這不是腦子缺根弦嘛。
對方几個人一開始還有點愣神,見姜軒就一個人,膽氣一壯,有個領頭的流裡流氣的說:“看什麼看,沒見過討債的啊?”
“你們討債也不能在我家牆上刷吧?”姜軒指了指牆壁,平靜的說:“你們幾個,待會給我重新刷回去啊,要不然不能走。”
“呦?!”
幾個小混混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神情怪異,討債這麼久,還第一次遇到姜軒這種人,不吵不鬧,居然還想著給他重新粉刷回去?這腦子都在想什麼呢?
當哥們是什麼人,粉刷工人?行為藝術家?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他媽皮癢了是不是?”一個小混混把手裡的一桶油漆全部潑到了牆上,指著姜軒說:“李雙是不是在這裡?”
“李雙?”姜軒微微皺眉,這麼說,欠錢的是李雙?
這還真有有可能,李雙以前好賭,賭博成性的人借錢,甚至借高利貸都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完全可能。
“怎麼回事?”
外面的動靜傳到幼稚園裡面去,李鐵柱姜硬他們聞聲趕了出來,帶著李雙住在幼稚園的李慕雪也來了,李雙打著哈欠,跟屁蟲一樣跟在李慕雪後面。